崔春霖实在不明白为何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这老太婆怎么就站到仇敌一边了!凭什么她要为自己应下照价赔偿?凭什么她替自己一锤定了音?她不用问过自己?
他几乎开始怀疑,难不成刚刚那两人嘀嘀咕咕窃窃私语间,已经将他卖了?难不成是要共享他的赔偿?会不会里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和猫腻?
这念头一起,崔春霖就收不住。
很有可能!
那个死老太婆为防自己郑家被拖下水,就与小贱人谈成了合作,一个明一个暗,一个推一个拉!
怪不得,小贱人紧盯自己,却到此刻也未曾对郑家追究一二。
这一刻,崔春霖又想起今早他苦等郑家救兵不到,一步步被打下悬崖的过程!他越想越气,那个小贱人的靠山们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可自己一直在单枪匹马作战!若当时这老太婆能第一时间出面,事态绝对不可能发展到此刻地步!
“你别说话!”郑老太太眼神犀利,满是怨恨冲着他吼。
崔春霖就那样死死盯住了老太太。
她还怨?她还恨?哼!
他不敢说半句,只能一再将眼眸下的不甘和愤恨一点点掩下。
这一条算是谈妥了,沈默云又开出了第五条。
即日起,玉笙楼与永宁候府虽属同一屋檐,但各项事宜一一分开,互不干涉,互不影响。玉笙楼账务独立,永宁候府无权过问。侯府各项活动,玉笙楼有拒绝参加的权利。
永宁候府所有人不得允许,不得擅自进入玉笙楼!一律人等若有事上门,须在玉笙楼院外十丈之处等待放行!
这一条原本也都一直在隐晦执行,此刻不过是摆到了台面上,永宁候自然不曾反对。
此外,沈默云又附加了一条,由于这所谓的独立只是私底下的,玉笙楼并未完全脱离永宁候府,所以他们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杜绝“永宁候连儿子儿媳都不愿养”的谣言!
因而,玉笙楼的用度还是得由永宁候府负责,按月支付。沈默云又开了一价,要求每月二百两银子的用度。
相比之前应下的,这费用当真是小巫见大巫,永宁候有气无力应了。
“下一条呢?”崔春霖终于知道什么叫债多不愁,虱多不痒。他几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第六条,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们几位,再不可给崔奕横强塞妾室!他若要纳妾,得有我来张罗!他若不想要妾室,你们也不许有半句怨言!他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