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丝毫无法改善林的生存环境,但至少会让人的心情开朗一些,人总是喜欢美好的事物,对于林来说是这样的。
他并没有立刻起床,因为即便起床,也不可能闻到客厅里传来荞麦面包和热牛奶的香味。
往常这个时间点,他已经绕着小区里的景观湖跑了好几大圈,他经常是第一个起床,盘坐在青石采集天地灵气。直到大老婆站在湖的另一端喊他回去吃早饭,他才会一路哼着小曲小跑回家。毋庸置疑的是,mèimèi和小姨子肯定又在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个没完,然后林像哄幼儿园小孩一样,叫她们赛谁能一口气把牛奶喝完,她们总是积极配合,喝光了还要端着空杯子等待一句表扬。
一想到这些,林的嘴角便扬起一个弧度,他以一个鲤鱼打挺的姿势从小木床跳起。
那床发出吱呀的一声脆响,被他震的险些散了架。
监区像是被搬空了一样,没有丝毫的话音,今天不是休息日,犯人们都被押解到操场,去从事毫无意义的重体力活。
如把一车碎石头从操场的这一端运送到另一端,如果有谁被发现偷懒的话,基本与午那顿午餐无缘了。
尽管大多数时候,伙食都是白菜汤和硬邦邦的剩馒头,那菜汤清淡的要命,只在表层有几星油泼辣子。
只有到了每两周一次的伙食改善日,犯人们才能吃一顿萝卜粉条炖咸肉,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有鱼和干瘪的鸡肉可以吃。
起了床的林,走到水池哪儿把水龙头拧开,等他流了一段时间后才开始洗漱,他真受不了水里那股漂白粉的味道。
冰冷的自来水冲击在脸,使林变的愈加冷静,他在对准马池哗哗撒尿时,铁门被人咚咚咚的砸了起来。
狱警们很少有这样礼貌的,他们都是直接拿靴子揣,然后像债主一样冲犯人吼叫。
“你是刚起床吗兄弟,你连被子都还没有叠呢。”说话的人是窝瓜头,他像老鼠一样把脸挤在窗户的两根钢筋之间。
“还说呢,都是你的假酒搞的鬼,我到现在头还晕的要死。”林脚步飘忽的走过来,难受道“有什么吃的吗”
“没有。”窝瓜头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小推车,然后笑道“不过我个人有两枚水煮蛋,你不介意吧”
“水煮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燕鲍翅还要诱人,说吧,你想要我多少钱”林很快代入了角色感。
“咳咳,你太小看我了兄弟,我虽然较贪财,但是两颗水煮蛋还是请的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