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冯一鸣你给我说清楚!”向来对晚辈和颜悦色、甚至有时候没个长辈样的张长河拍着桌子大骂。
冯一鸣眼角瞥了瞥边上一脸严肃的爸妈,心里哀叹,自己真是亲生的吗?别人在你们家里大吵大闹,拍着桌子骂你们儿子,你们俩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咳咳”一向待人温和的陆菲硬把张长河拉到沙发边坐下来,才转头隐晦的看着冯一鸣,轻声说:“一鸣,你意思是今天晚上全都是意外?”
冯一鸣犹豫着不敢点头,这时候跑出来揽功是不是不太好?眼珠子转了两圈,干脆低着头不说话。
向来宠溺儿子的冯母今晚一直一言不发,直到这时候才弯腰一把拉开抽屉,掏出一样东西交给冯伟安。
一直用眼角四处偷瞄的冯一鸣面色一紧,尼玛今晚的事情算是闹大了,连老妈都不护着自己了,主动把戒尺找出来了。
冯伟安接过戒尺,冷冷的看着站没站相的儿子,说:“照你刚才一进屋的说法,你没犯什么错,倒是有功了?”边说话,戒尺不停拍在手掌上,发出阵阵响声,勾起冯一鸣内心最深处最想忘记的“耻辱经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什么功劳啊!”冯一鸣不自觉的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捏住腰带,尼玛当年的老爸是一言不合就扯下裤子,直接开抽,在冯家已经近百年的戒尺和冯一鸣屁股上的肉早就是老朋友了。
“那一鸣啊,你从头开始说,慢慢说,一句话都别漏掉。”陆菲顺手接过冯伟安手上的戒尺,没等冯一鸣松口气,直接递到面色发黑的张长河手中了。
“我说,我说!”冯一鸣苦着脸,今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闹腾了一晚上,别说功劳,苦劳都没捞到,而且还差点就受到严刑逼供。
“前几天,叶子和张淼俩就说同学生日宴会,好多人去,我让她俩去之前给家里打个招呼。”冯一鸣老老实实从头说起。
陆菲点点头,说:“确实有这回事,后面呢?”
等冯一鸣说到撞上刚得手的张三,联系上丁向中,建议市局出动突袭天豪夜总会的时候,张长河抬眼看了看冯伟安,两人的目光汇集到一起,都轻轻点头。
“那这时候淼淼和叶子人呢?”陆菲打断冯一鸣的叙述,问了个关键问题。
冯一鸣奇怪的看了眼陆菲,说:“隔壁包间啊,要不是碰上张三,我也在那个包间的。”
张长河沉声追问道:“你晚上在那家夜总会里第一次见到淼淼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