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不管东西南北,各地风俗差异,每家每户都聚齐家人团团圆圆,既不出门访客,也不上街嬉戏。
绝大部分城市甚至街头巷尾都看不到人,只有沿海城市比如羊城,大街上依旧有人流穿梭,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面容平静的聂维从人群中走出,慢慢踱进大楼,还特意和值班的保安点头示意,毕业于人大新闻系,又在宣传口呆了数年的他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公司、自己带来怎样的惊涛骇浪。
“叮!”
电梯门慢悠悠的打开,聂维皱着眉头看着老旧的电梯门,心想每次在电梯里都提心吊胆,回头得跟物业说说,念头刚在脑海中浮现,聂维就哑然失笑,自己未来的命运还没着没落的,居然还惦记这种事。
漫步走进办公室,聂维走走停停,不时伸手触摸身边的桌椅,两年半前,在省报社被枯燥乏味的工作逼的快要发疯的他,义无反顾的投奔梁刑进入中博网。
公司初创期间,除了手上有点批下来的资金,几乎算得上是白手起家,从挑选工作地点、谈妥租金、装潢再到招收员工、设立规章制度几乎都是聂维和梁刑两个人商量着来的,甚至面前的这一排排桌椅板凳都是聂维在三十五度的高温下扛进来的。
“聂哥。”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孩走过来,低声说:“凡是在羊城的都来了。”
“恩。”聂维点点头,苦笑着走进会议室。
虽然今天是大年初一,但中博网把非典事件捅到网络上,还将细节写得仔仔细细,外人只觉得你们胆子大,但中博网的员工大都有在传统媒体工作的经历,都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我很抱歉。”聂维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决定,当时审读组的老廖、老范都不予通过,是我拍板放过去的。”
“虽然现在网站还没有关停,但宣传口的通知已经下来了,大家应该都知道。”聂维勉强笑笑,说:“等下领导要下来视察,如果问起细节,大家推到我身上就是,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
陈靓也是梁刑一手带进公司的,自从两年前冬奥会报道杨杨历史性夺冠后,在公司里颇有话语权,她皱眉站起来说:“实际上,那三篇文章只放在博客上一天,甚至没到二十四小时,开始都没人注意到,要不是那帮人炒作,甚至不会有多少人关注,现在只让我们背黑锅?”
边上审读组的老廖叹道:“我们倒是心里有数,不外乎是那几家博客网站捣的鬼,但确确实实是我们捅的篓子,那帮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