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嵩眼珠子转了转,试探问:“不会是冯伟安吧?”
“答对!”温丝纶揉揉太阳穴,“冯伟安调离青萍,就是因为天河乳业,现在调到新闸来,天河乳业就算有迁移的心思也得罢手了,张长河当年就是从组/织部下放到青萍的。”
包青嵩哭笑不得,“张书记这手段也太……”
天河乳业的老总是李语,青萍市坊间流言都说冯伟安是天河乳业的靠山,如果事情没捅到明面上倒是无所谓,但经过调查组下青萍后,这件事上上下下都已经认定,甚至冯伟安也在某些场合有所暗示,毫无疑问这违反了相关的干部子女经商条例。
虽然上面对此查的不严,但干部子女在本地公然经商还是犯了忌讳的,冯伟安也是因此被调离青萍,现在张长河居然找了关系把冯伟安塞到新闸来,这扇门算是被堵得死死的了。
“下作!”温丝纶补充道:“新闸市的经济数据提升速度之所以这么慢,很大程度在于民营企业活力不够,毕竟那几家国企管辖权不在市里,如果天河乳业能迁移过来,将会对这一行上下游产生极大的影响,听说从九月份开始,青萍开发区进驻的中小型企业相当多……”
“是啊,新闸市其他方面的潜力的确有,但是要挖掘出来非一日之功,最简单最有效的还是挖墙脚。”包青嵩叹道:“那位小同学不肯来新闸,我还真想见见他。”
温丝纶掀起茶盖抿了口,吐槽道:“当年张长河下青萍,夹带里一个人都没带,无数人等着看笑话,没想到他有个党校同学冯伟安,买一送一还搭上个冯一鸣,这运气……”
“这倒是,我听说一年多前,新闸工业园区曾经邀请天河乳业进驻,但是被青萍市挡了下来,而且还以一块牧场入股天河乳业。”包青嵩笑着说,“这也是冯伟安前几个月被调查的重点理由。”
“还有人说张长河和冯家做交易,纵容国有资产流失呢。”温丝纶低低骂了声,“扯淡,说起运气还得说冯伟安,谁让人家生了个好儿子呢!”
“您老也别急,毕竟新闸的底子厚。”包青嵩劝道:“我这几天下去调研,发现下面不少民营企业实力并不弱,但不想着往外发展,内斗的很厉害,如果能联手组建……”
“别想了,起码暂时不可能。”温丝纶摆摆手,“新闸这地儿挺邪门,说好听点是有血性,说不好听点那是民风彪悍,当年小鬼子都压不住,民间械斗闹得相当厉害,那些企业也不指望做大做强,就琢磨着压住斗了几辈子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