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市,还是易年县,在城乡结合部的位置。
几十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鸟的社会青年聚在村口,冲着对面阻拦的人群骂骂咧咧,时不时还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做恐吓状。
聚集的村民们握紧手中的锄头、镰刀,咬着牙拦在村口,大家都知道青萍市这两年发展的很快,而易年县的大片土地被征用,建起了大片的仓库,商业氛围渐渐浓厚,城市人口对商品房的需求也越来越大。
谁都想拆迁,但问题是补偿价格太低,谁特么都不是傻子,房子被拆了,拿那点拆迁款连套五十个平方的小房子都买不了。
一个小平头恭敬的给一个中年人点烟,“钱哥,甭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推土机过来……”
“你傻啊,死一两个还好说,死这么多人你负责啊!”中年人一脚踹过去,笑骂道:“慢慢磨,难道他们不干活,不吃饭?”
小平头被踹了脚却笑容满面,腿上的脚印都不去擦,挤眉弄眼小声嘀咕道:“反正钱哥上面有人撑腰,怕个鸟啊!”
中年人一瞪眼,小平头赶紧点头哈腰,“知道,知道,低调,低调……”
……
一辆依维柯悄悄的停在不远处的树下,车窗都是单向的,但打开了几条缝,几双眼睛正盯着那边。
“警察怎么还没来?”叶子姿抬起手腕看看表,“都已经二十分钟了,于飞,你二叔速度也太慢了点。”
“大小姐,这地儿又不通公路,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刚才你还嚷嚷着被颠得难受呢。”于飞正陪着苏素说话,两句话就把叶子姿堵了回去。
百无聊赖的叶子姿又转头看着冯一鸣,“有什么好看的,待会儿警察来了全带回去审……”
冯一鸣的脸上浮现出极为复杂的神情,似乎有些怜悯,似乎有些感慨,那些从社会底层爬起来的人,一旦有了些狐假虎威的特权,往往下手比别人更狠,换句话说,这叫:得志便猖狂。
“什么时候开始的?”冯一鸣关上车窗,面无表情的盯着身边的朱涵,“市局没人管?”
“当年的事冯少你也知道,丁向中难免有些顾虑。”朱涵为难道:“原本我在青萍还稍微好点,后来我去了江河,家都搬过去了,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青萍,后来……”
“后来传说他女儿长得漂亮,攀上了高枝?”冯一鸣古怪的笑了笑,“他承认过?”
“没有,但曾经有人公开问他,他没否认。”朱涵低下头躲闪着边上叶子姿恨恨的视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