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围的安全人员一声不吭，连彭时年想提醒两句下手别太重都被宋镰拦下话头，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敏锐的察觉到冯一鸣今天心头有火气。
而被揍的凡哥开始还扯着嗓子耗了几声，可惜楼上楼下都是些退休的老头老太，没人敢出面管这闲事，干脆护着脑袋缩在地上一声不吭。
这顿揍持续了十多分钟才停了下来，冯一鸣喘了口气，恨恨的扔下棍子，接过宋镰递来的茶杯喝了口，才脚尖点点凡哥的脑袋，“没死就给我说话！”
“名字、来历、是谁指使的？”彭时年一把揪住凡哥的头发拎起来，“别告诉我，你有职业道德。”
“不知道……是个女人……”凡哥努力睁开肿起来的眼睛，支支吾吾说：“我们也不想接这单，但是上面压下来的……”
“找个地方把人藏起来，给我仔细问问。”冯一鸣拿起桌上的档案袋边看边说：“老彭你不是和梁业挺熟嘛，去讨教两招，什么小鸡过河、隔山打肾……”
凡哥一听这两个词猛地挣扎了下，边上立即有两只枪口压了上来，死死顶在他的额头和胸膛上。
“我真的不知道……只有一个手机号，那个女人每隔一段时间打过来问进展……”凡哥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我也没胆子真的跟踪，只是偶尔拍几张照片……应付了事……”
冯一鸣听到照片这个词，将几个档案袋摸了摸，从最下面的袋子中取出一叠照片。
“恩，这是那天我和吴家一起吃饭的照片……”冯一鸣快速翻了翻，心头突起疑惑，拍照的角度有些古怪，从进入酒店、出酒店、上车，大都是自己和吴雪梅两个人的特写。
“只有两次拍下了照片……”凡哥一反之前勇猛无畏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说：“毕竟身份摆在那，我们真的不敢，那天还是凑巧撞上的……”
“凑巧撞上的？”冯一鸣边翻着照片边转头看了眼宋镰。
宋镰僵着身子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这几天他和彭时年联手将冯一鸣身边的安保人员、助理团队全部梳理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
冯一鸣心头疑惑越来越浓，是谁不知死活的来跟踪自己，而且还是去外地找了私家侦探，如果是秦家这样的死对头，秦向南可是知道自己身边有专业的安保人员保护的……
或者是上面什么公子哥想下手？冯一鸣眉头越皱越紧，沉思片刻轻轻摇头，那些顶尖的公子哥和吴震之间的差距能有多大？就算他们想巧取豪夺，也不太可能动用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