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在傀儡阁里,与姜望再相遇。
墨学课结束,他赖在傀僵阁里不走,等姜望走了很久才出门。结果又在名为“刑场”的法家学舍与姜望撞上了。
一整堂课,都坐立难安,跟在上刑一般。还真合了刑场之名!
他忍了又忍,及至下课,终是忍不住拦在姜望面前:“我们已经恩怨两清了对吧?“
姜望有些好笑地点点头:“对啊没错。”
他和谢宝树之间的那点小矛盾,早由谢淮安说和结束了。
欺负了谢小宝这么多次,实在地说,看到他还挺亲切的。
但谢宝树显然有不同的意见。他怒气冲冲地瞧着姜望,压低了嗓门:“那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想对付我就当面来,不要玩什么阴谋诡计。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儒学课上,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对!“
姜望颇为无奈:“你想多了!我上我的课而已,根本没有跟着你。“
“最好是没有。”谢宝树哼了一声,一脸戒备地离开了。
申时。
稷下学宫演剑台。
谢宝树正同鲍仲清说说笑笑,同为临淄公子哥,彼此还是很有些共同话题的。忽地目光一扫,便见得姜望又一次出现。
他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不仅笑不出来,更以一种豁出去了的气势,大步向姜望走去。
他愤怒地直视着姜望的眼睛:“姓姜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以为我怕你!”
大概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气势不是很足,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是我叔父让我不要惹事,我须不会对你这般客气!”
姜望眨了眨眼睛:“我不想怎么样,我是来上课的。”
“兵法墨也都罢了。剑术课你也来?”谢宝树实在无法忍受姜望这般愚弄他,失控地喊出声来:“别告诉我你也要学剑术!"
“是啊,我不用。”姜望很是随意地一抬手,便将他拨开在一边,施施然走上演剑台,环视台下一干学员:“我是来教你们的。“
谢宝树愣住。
鲍仲清沉默。
文连牧看着王夷吾,王夷吾抱臂不语。
李龙川亦在场,提了一柄连鞘长剑,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
顾焉表情复杂。
而今日的姜望只往台上一站,渊停岳峙,已见宗师气度。
对着台下这些天之骄子,慢条斯理地说道:“祭酒大人说,剑术教习最近有事外出,不能授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