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欸,姜兄!你走错路了!”
姜望不回头地摆了摆手:“这就是我要走的路。”
临淄最近是不能待了,不管有缘无缘,山水再相逢吧!
易怀民还想说三分香气楼不从这儿走,但眼睛眨了一下,已不见那袭青衣……这就是大齐第一天骄的身法吗?!
……
……
三分香气楼中,那玉池里的美人似鱼一跃,那美妙的腰肢,好似鱼肚白。
晏抚还在注视茶盏。
李龙川嗑着瓜子喝着茶,还在那里感慨:“姜兄心里有些仁义在,是看不得易怀民这副惨样的。”
华英宫主淡淡地道:“你倒是乐见其成的样子。”
李龙川忍不住笑了一声:“您是不知道,易怀民这小子蔫坏得很,上回我们帮重玄胖迎亲时……”
他不说了,也不笑了,瓜子也不嗑了,坐姿也变得板直。
咚、咚、咚。
长靴踏地的声音,好像敲在心头的鼓点,让人呼吸困难。
姿容绝临淄的李氏女,似带来了一地寒霜。
高挑的身形令她轻松将此间形胜尽收眼底,冷眸瞧着李龙川:“你们这是?”
姜无忧好整以暇地往椅背上一靠,摆足了看戏的姿态。
李龙川坐得端谨,一脸的人畜无害:“是姜青羊!青羊他这不是要出海吗?就说拉着我们一起临行前喝一顿。我说喝茶就行,喝茶就行,他非一辆马车,把我们都拉到了这里来!姐,弟弟的品德你是知晓的,咱什么时候撒过谎?你要实在不信,等会楼下去看,是不是只有武安侯府的一驾马车。”
他用靴子戳了晏抚一下,嘴里继续道:“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抬手指了指美人戏水的玉池,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还……还有这种表演。”
晏抚仍然低着视线,只从鼻腔深处“嗯”了一声。
李凤尧,姜无忧,柳秀章,香铃儿,这是四种风格完全不同的美人,同处一室真可谓景色辉煌,东国绝姿。
唯独身在花丛中的两位大少,一个似鹌鹑,一个如泥雕。好煞风景。
李凤尧不予置评,只左右看了看:“姜青羊人呢?正好我也要回冰凰岛,可以与他同行一路。”
李龙川顺嘴答道:“他刚送易怀民出去了,马上就能回来,到时候你……”
说着他觉得不对劲:“姜望走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