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进山权利后,石碑上便只剩下两块玉璧,一为惜诵,一为思美人。
方鹤翎往回走。
姜望则把惜诵玉璧递给斗昭:“斗兄,你的惜诵还是你的。值此世倾覆,危局悬命,我们理应联手。若没有你的天骁刀,想来这黑潮也难能斩尽!”
斗昭看了他一眼,也不扭捏,拿起惜诵,重新嵌回了石碑凹槽。
接连八块玉璧与石碑相合,整个中央之山神光大放!
那神光罩变得格外凝实、厚重,甚至于外扩数丈之远,反推黑潮。
黑潮之中种种怪异嘶吼,怨毒混乱,其声却难穿透。
也更动摇不了在场这些人的心志。
“姜兄。”盯了玉璧半天的革蜚在这时候开口,他虚弱地看向姜望:“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姜望淡声道:“既是不情之请,就不要出来难为人了。”
“我可以买!”革蜚立即道:“这么多人作证,你个价,我出去一定付给你!”
左光殊冷笑一声:“你看看这里,谁像是缺钱的人?”
革蜚盯着姜望不话。
“……”姜望修长的手指在石碑上轻轻敲了敲,看着他的眼睛道:“财富不能够交换世间所有啊,我为什么要卖给你?”
革蜚长得实在是不美观的,是有一张似虫的脸也不为过。但他有一种很执拗,很有力量的眼神。
他盯着姜望道:“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变故。因为我如果拿不到九章玉璧,我就很可能会真的死在山海境。你难道眼睁睁看着我死?”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笃定的理所当然。
竟然会让人觉得……他的是对的。
他的世界,他的思想,他的道理。当然有他的正确。
这是一种意志的笼罩,不见鲜血的入侵,微不可察,但切实在发生。
不过能够在这时候赶到中央之山的人,没谁不是意志坚定之辈。所以没有一个人开口。
“不然呢?”
直面革蜚的姜望,更是反问道:“又或者我该送你一程?”
革蜚沉重地喘了两声,然后道:“同为人族修士,同是天骄未来。我们彼此竞争,当然也要携手御外。山海境的竞争已经结束了,你还要杀我,这难道应该吗?”
这是一种细微的语言习惯。姜望心想。
以现世之大,列国纷争之频,几乎无日不战,无日不杀伐。大家各有理念,各有使命,厮杀频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