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年前你的确没有全力出手,所以觉得这样就可以安抚你愧疚的心了吗?这个国家的朝政不是你来掌控的,所以你可以安慰自己,那令人作呕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一个个的佑国天才被安上无能误政的名號,送到這只丑陋的大乌龟嘴狸,成为它的类便。你也能够安慰自己,你只管兵事,只对兵事负责吗?“
尹观就这样看着郑朝阳,拾起手来,遥按其人,
他的眸中游过邪异碧芒,郑朝阳周身的兵煞骤然翻滚,产生激烈的抗拒,而后竟如某种腐朽了的实质,一大片一大片地剥落下来!
“郑朝阳,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安慰着自己过来的。拥有整个佑国最强健的体魄,却蜷缩着最软弱的灵魂。”
“你还不如赵苍!“
尹观一边说话,郑朝阳聚拢五千负碑军所涌动的兵煞,一边纷如雨落!
“你是怎么成的神临?“
“哪里来的国势养你?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你的一身修为,都是下城血泪,而你居其位,不谋其政,竟然能够心安吗!?"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
军阵直接崩散,五千负碑军战士,全都委顿于地面,晕厥过去。
而郑朝阳已經面色煞自,整个人一丝兵煞也聚不拢地立在那里,
像一只被拔掉了所有羽毛的鹅。
现在我告诉你,三年前你未尽全力,我亦未尽全力,你本就杀不了我。那时候我离开,只是因为那种程度已经足够。所以真的不用表演痛苦,不用感动自己。你从来就不能决定任何事,你没有那个能力。
尹观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三年的时间你也虚度了。对内你保护不了本国的天才,对外你在我面前连还手都做不到你怎么心安理得地做大将军?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一大片一大片的气血,从郑朝阳的身体里剥离,如花调落。
而他再也无法站稳,颓然跪倒在气血花瓣之间。
他的兵然被剥离,他的气血被剥离,他的尊严、他的遮羞布、他的荣誉、他的人格,也被一并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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