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
齐国对钓海楼的打压,也来到了远胜以往的激烈时期。
计昭南、重玄遵、重玄褚良……那是一波波的来。
没机会都要创造机会,又何况方璞今天主动送上门呢?
方璞的热血上头,不过是争风吃醋,但姜望直接将问题的性质无限拔高,上升到钓海楼侮辱大齐公侯的层面!还把他们这几个不相干的长老全卷进来……
一个方璞口无遮拦,关他师父什么事?又关陈治涛什么事?更与他海京平有什么相干?
前一刻还在这言笑晏晏,还设局作赌呢,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手指头都戳到咱老人家的鼻子上了。
河关散人说得没错,国家体制荼毒万年。这些个公啊侯啊的,真不是东西!
但各为己争,其实也没什么可说。
这一架不能打。
别说他们几个加起来,还真没把握跟闯下如此名声的姜望放对。
就算侥幸能赢,又怎么出去说?
钓海楼三大护宗长老,加钓海楼年轻一辈第一人,再带一个真传,联手围殴一个二十多岁的齐国年轻人?
万一赢了,不仅不好说,更不好办!
辱大齐公侯,而后殴大齐公侯。姓姜的届时再不要脸地给自己几下,小伤变重伤,轻伤变垂死……这不是给齐人借口?与方璞的行为又有何异?
“真的不至于!”海京平极是恳切:“一个口无遮拦的小孩子,武安侯打打手心、踹两下屁股,也便是教训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何至于也跟着动起手来?传出去叫人笑话!”
在左一个小孩子,右一个打手心里,方璞羞愤得脸颊都充血。
一个二十四岁的小孩子?
但他除了紧紧攥着他的拳头,把指甲都攥进肉里,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刘禹作为方璞的师父,见得徒弟如此憋屈,也只是沉默。因为只有方璞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钓海楼才能不丢这个脸。
毕竟谁会跟一个小傻子计较呢?
姜望从来不怕人耍横,就怕海京平这等老于世故的人精,对方双手摊开不设防,他实在不好拔剑。
心中想着再找个什么理由发作一下,也好给祁帅一个见面礼。
要不就怪海京平声音太大,震着耳朵了,疑似偷袭?
陈治涛已经大步走上前来,口中道:“武安侯羞煞我也!”
姜望看着他,并不说话。
陈治涛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