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觉得被他利用无所谓吗?”
“分事情。”姜望坦诚地道:“他以前救过我,这次来苍羽巡狩衙,也是直接告诉我他要来做什么。是我自己愿意传这个话,就当还他的人情。”
呼延敬玄负手于后:“说说吧,顾师义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姜望于是便把顾师义找上门来的原因说了一遍,完全复刻,未增减更易一字。
呼延敬玄安静地听完了,却并不急于讨论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刚来羽衙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姜望知道自己当时听到的每一个字,呼延敬玄都有能力追溯,故而这位衙主,问的自不仅仅他所听到的声音,而是他从中所得到的信息。
略想了想,便回道:“好像草原上最近发癔的人很多?”
呼延敬玄并不否认:“是比以前多一些。万教合流之后,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为了推进国策,不免放松监督,以至泥沙俱下。有不少教派是教义相悖的,信仰混乱导致崩溃的事情时有发生,我们工作压力很大。”
这个说法并不能说服姜望。
因为从听到的那句话来理解,至少有很大一部分发癔者,都是同一种情况,因为那个人汇报的时候,说了个“又”字。
这应该是同一种信仰问题,而不能用万教合流、信仰混乱来解释。
能在草原有这么大影响力、让苍羽巡狩衙压力很大的信仰,其实也别无其它。
哪怕是黄弗的黄面佛、洗月庵的庙宇,一旦侵害牧国利益说扫除也就扫除了。绝对不存在什么“工作压力”。其余小教派则更不必说。
苍图神教出了什么问题?忠于苍图神的力量在反抗?甚或直接就是苍图神的反击?
心中有许多的问题,但姜望开了口,只是道:“原来如此!”
雨帘使得呼延敬玄的面容隐约,他在清晰的水滴声里说道:“刚刚已经确认过,顾师义所描述的事情确实是存在。所以他的确是为了几个郑国的普通人来找我?姜望,你怎么看?”
姜望道:“事出有因,行而有道。呼延大人掌控羽衙,飞巡天下,想来是懒得跟他计较的。”
呼延敬玄若有所思:“所以你是可以理解顾师义这种人的存在,是可以理解这种行为的?”
姜望站在光里,被光所检视——天光和目光。
他也检视他自己:“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成为这样的人。”
“侠?”呼延敬玄语气莫名:“但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