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正月二十七了!”姜真人像所有恨铁不成钢的家长那样焦躁:“还想放养你几天?!
姜安安理直气壮:“俗话说,不出正月都是年——’
啪!
一根戒尺摆在了书桌上,姜望面无表情,只用眼神示意姜安安继续顶嘴。
“哥,我想清楚了,我还是要听你的。我喜欢写文章!区区每天四百字,岂能难倒我姜安安?”姜安安迅速改变了态度,见哥哥还要说什么,赶紧竖指嘘了一声:“千万别打扰,我的灵感快来了!”
姜望也就只好戛然而止。
他不懂文学,但敬畏文学,知道灵感二字,尤其难得,来时飘渺如惊鸿,去后是挠破脑袋也难求。
唉,妹妹长大了,不好教啊。
前阵子写信问大楚玉韵长公主,这妹妹越来越不听话,该怎么教。伯母说孩子到这个年纪都这样,有个叛逆期…
姜真人洞世之真,但并不能确定这句是真理——因为他自己好像就从来没有这样的时期。
我十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好像已经考进外门道院,认识大哥和小五了。
老虎是后来才认识的,方鹏举没有经过考试,直接特权入学,所以大家一开始都都这样吗?
看他不太顺眼……
面前的茶盏,水纹摇曳,也如思绪,晃晃悠悠。
忽有一点碧色洇出来,诡异地游成了三个字,清晰可见,字曰——断魂峡。
姜阁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盏好茶,这就不能喝了。虽则对方并不会害自己,但咒力爬过,谁爱喝谁喝去吧……
这便要起身。
但想了想,先把茶盏里的水倒掉了,才道:“我出去一趟,你好生写文章,回来我要检查的。
姜安安拖长了腔调:“知——道——啦!
姜望轻哼一声,身形旋便消失。
“写写写,写写写,我写写写,我一天到晚写写写……”姜安安一笔一划使劲地写,嘴里念念有词:“姜望你真的好残忍啊,你这么对你的亲妹妹……”
约莫过了半刻钟之后,她才确定兄长是真个离开了。小嘴一嘬,发出清脆的鸟啼声。
很快一个身影就翻窗而上,褚幺贼头贼脑地跳进来:“目标走了?”
姜安安起身离座,敲了敲桌上的纸:“写作业吧,照着我的开篇写,注意字体,不要偏离文意哈,目标很狡猾!”
“好嘞!”褚幺甩了甩练剑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