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屈服,仍然走着他们的路。
那么未来就是可以等待的。
直至而今……直至而今!
九龙捧日永镇山河玺不断下砸,敖舒意的永恒道躯不断下坠。下坠的过程中,也如雕塑在历史里风化塌陷。
近海沧海所共同面对的高穹,缠住永恒天路的龙躯不断绞紧!
咔咔咔!咔咔咔!
摇摇欲坠是最后的挽声。巨龙绞缠天路,于阙挥军击之,演尽杀法,然而他轰破鳞甲所造成的巨大伤口,于这条体长无尽的金色神龙,根本不止一提,完全不能影响!
整个沧海此时雷爆不止,灭世雷霆有时也被尘雷轰碎。巨大的海底裂缝,倾塌的海底山脉,以及一个个吞噬所有、仿佛遥相呼应的永暗漩涡!
灵宸真君在这灭世的风景里反手一指,调动末劫之力,无边暗翳张牙舞爪、似藤蔓缠枝,攀上这金色辉煌的龙身。
那暗色侵金色,神龙却连回眸也欠奉。
砰!嘭!轰!
九龙捧日永镇山河玺,一次次抬高又砸落。
这场景叫敖舒意想到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为自己捣药的场景。捣药杵在石臼里,也是这般。
“敖舒意……”
“敖舒意。”
“舒意!”
敖舒意的眸光猛然一凝!
而后就涣散。
轰隆隆隆隆!
沧海、近海所共见,那贯通时空的中古天路……崩塌了!
“为什么?”
敖舒意隐隐约约地听到,在那枚九龙捧日永镇山河玺中,在人道的洪流里,有这样的对话在发生。
“姬凤洲,你需要承担责任!”
“不管怎么说,长河龙君对现世也是有贡献的。祂为什么反,是不是可以避免,此事总该有个交代。”
“姬凤洲,你那天跟老龙君在天京城,究竟聊了什么?”
“你们现在说这些话,哈!朕能与祂说什么!无非维稳的默契!中央帝国担其责,这种事情不该朕做么?”
“敖舒意只会遵从内心,不会被其它事情影响,也没谁能真正压迫祂——祂跟敖劫沟通过吗?是不是本来打算在神霄战争期间反叛?”
“说起来,祂选择在今天反叛,愚蠢得……让人感慨。朕竟一时不知何言。”
“当年狴犴放话要刑杀敖舒意,很有可能是烈山人皇布的局。祂大概后来是想明白了,所以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