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而是奉烛岁老先生之命——我只能说这么多,都城巡检府若有疑问,可递信青羊镇正声殿。”
大齐夜游神……烛岁。
自武帝时期延续到当今的帝国巡夜者。如今虽然退隐,功勋也不能这样快抹去。
听到这个名字,颜敬自是没什么可说。
他拱一拱手,道了声“打扰”,便默默退去。
最后只剩独孤小在窄巷。
这里是临淄,这里是余里坊。
名士许放最潦倒时期,曾寄身的地方。
当然,所谓“寄身”,也就是一个窝棚,一团枯草,蓬头垢面。
青石宫外剖心坦肝的许放,已经葬在赶马山有些年头。
坟头草倒是不高,每年清明,总归有人去祭扫——
曾随老爷征战的许多将士,也葬在彼处。
现在的余里坊,已经看不到窝棚。
曾经随处可见、蜷地而眠的流浪汉,追着行人讨要吃食的乞儿,几乎是旧时代的陈迹。
自前些年德盛商行入驻这里,在前街建起商行总部,大量招工,余里坊已经不是临淄最穷的地方了。
贫穷有贫穷的理由,混乱有混乱的原因,在余里坊经营总部的成本,远高于其它地方。很多人都不理解,那么聪明的博望侯,为什么会做这样事倍功半的选择。
独孤小却明白,那是老爷的决定。
老爷嘴上不会说,但就像当初救她一样,并不吝啬他能做的事情,也并不在意什么回报。
老爷不是那种放粮施粥的人,他是愿意给人机会的人。
独孤小静了一阵,借来一缕黄昏的光,在指间绕成书信。
信上只写了两条内容——
“烛岁大人有些过往的疑问在心里牵挂,其中就有部分线索在余里坊,他命我来此,寻历史的答案。”
“都城巡检府一个叫颜敬的四品青牌,在余里坊拦住了我,似乎很关注我家老爷的事情。”
老爷对博望侯毫无保留的信任。
所以她也毫无保留。
她深知博望侯的智慧远胜自己,所以她只说事实,不加分析。
而后她继续在这窄巷走。
烛岁的过往的疑问,自是武帝朝旧事。
更具体地说,涉及武帝时期,枯荣院的一位女尼,以及更久远的时间里,一本名为《鬼披麻》的书。
纵观齐武帝一生,诸多红颜知己里,有一个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