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结于悬空寺“内讧”。
甚至于悬空寺和尚来到角芜山的目的,也不与景国人相同。他们根本不是同路。
他们的目的一直到最后都没有表露。
就好像苦性和悲怀一前一后来到角芜山,就只是为了在此大战,直至一方杀死另外一方。
其他人都成为这场师徒相杀的看客。
苦性死前所披的袈裟,几经波折,最后落在新阳伯手里。
其上或许有苦性身死的答案。
或者至少是个念想。
那毕竟是被骂作“六亲不认”的师父,曾经最在乎的人。
那么净礼也在乎。
“我这个弟弟,太蠢了。”熊咨度忽然说。
梵师觉没有吭声,他早习惯了熊咨度的自言自语。
“他也不想想。那么多兄弟姐妹,怎么就只有他敢站在我面前,蹦来跳去?”
“因为只有他最蠢。他被打得少了,尚还不知疼。”
“但在聪明人遍地都是的大楚帝国,蠢货很值得珍惜。”
熊咨度又说道:“今天的皇极殿里,会展开最后一轮对阻碍新政的顽固力量的清洗。”
这平淡一句话所代表的风雨,实在难以完全勾勒。那填塞殿堂的周天大员,今日之后不知星陨多少!
“因为我刚刚出狱,并且公开表示暂不对朝政表态,要多听多看而后再言,所以此事与我无关。但在场就是姿态,无论如何都会被打上烙印,所以我提前离开。”
熊咨度正坐在那里,像是已经坐在朝堂上:“下次大朝我就会真正在场了。正位太子的我,必须要有立场,必须有所表态,我会挽救一些值得挽救的世家力量——小和尚,政治是这世上最肮脏的游戏,我向你解剖它的本质,映在你的镜中,想看你变成黑的琉璃,又希望你不要如此。你是否明白我的心情?”
梵师觉看他一眼:“我们早就说好了,我们都是在修行。”
他持他的琉璃心,他握他的天下权。这对狱友的确是在牢中就说好,彼此验证彼此的修行路,互相帮助,一起前行。所以熊咨度才会这么认真地跟梵师觉分析这些事情。
熊咨度看他一阵:“你可真认真!”
梵师觉不说话。
熊咨度也早就习惯了这和尚时不时的沉默,自顾自又说道:“熊应庚如果在场,被打上了烙印,他绝对扛不住那股顽固力量的反噬。甚至他很可能愚蠢到在朝堂上有所表态——为了讨得父皇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