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的心思,他可猜不明白。想来只有大齐天子可以感同身受。霸国的脉,还得是霸国天子来把。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东华阁外,姜真君皱起了眉头。
他来东华阁,可从来没有被拒之门外!
长得很是威武的霍燕山,硬着头皮道:“天子国事繁重,暂时没空见您。”
“我可以等他。”姜望也不计较,很是随意:“正好我也还有点事,你跟陛下说一声,我忙完再来。”
“我刚才说错了。”霍燕山有些尴尬:“不是暂时,陛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空……姜真君请回吧。”
姜望看了看他:“原话?”
今日的姜望,可不是当年的姜望了。
镇河真君、朝闻道天宫之主、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绝巅……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也叫权重如霍燕山者,感到巨大的压力。他又不是前任韩令,跟姜望还有一份香火情在。迟疑了片刻,还是道:“滚!”
姜望大怒:“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当世真君,现世之极,连应江鸿都不曾对他无礼!
“不不,这话不是咱说的。”霍燕山连连摆手:“姜真君,是您让我复述啊。”
姜望道:“对,你就这么复述。”
“啊?”霍燕山怀疑自己听错了。也不敢听对。
姜望咧嘴笑了笑:“开玩笑的,走就走!”
“霍总管,实话跟天子说,我也很忙!”他摆了摆手,来去匆匆。
这趟东华阁之行实在是太有效率。
去的时候陈泽青坐在那里,回来的时候,他还坐在那里,位子都没有挪一下。
大元帅府里的战斗还在继续,双方都摆上阵了,一个剑光化剑阵,一个兵主召军阵,杀得天昏地暗——即便以姜望的眼光来看,也没有太多进步空间,他们都走到各自的极限——也就是元帅府里的演武场规格高,还能轻松容纳。
姜望没什么声音地站定了,不动声色地观察这场战斗,就好像他根本没有离开过。
“这么快?”陈泽青今天好像特别想聊天。
“就打个招呼的事情!”仙龙法相淡淡地道。
“天子没见你吧?”陈泽青又道。
要是真我法身在这里,不知得多尴尬。仙龙法相就不一样了,只要板着脸就可以。
他板着脸,轻轻地挑眉:“你怎么知道?”
陈泽青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