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雷特庄园,数十年前。
“啪!”“啪!”“啪!”
皮鞭抽在肉体上的回声响彻整个地下牢房,久久不能散去。
每一次的抽打,那数米长、堪比成人手臂般粗壮的鞭子都会用力的划过身体,如同最恶劣的涂鸦一般,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口,尤其是鞭子上致密的倒钩,更是在接触肉体的一瞬间带走接触面的一大片皮肉。
若非不是血族体质足够强大到经得起这种特殊皮鞭的摧残,如果换做人类之躯,这样随手的一鞭就能像最锋利的刀刃一般,将他们全身的肌肉骨骼直接一分为二。
这鞭挞的声音,已经在这个地下牢房里,持续了三天三夜。执行鞭刑的血族长老都已经换了一轮,然而被处决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露出半点忏悔之意,甚至,在头顶的血液留到自己的嘴角时,他还一滴不剩的舔了舔,在享用完自己的血液以后,露出了非常沉醉的表情。
“埃蒙,你可知罪!”
在被处决者的身边,其中一名长老向他痛声指责到,在这名长老的眼里,除了愤怒之外,还有难以掩饰的悲伤。
“乌尔纳,我的师父,你倒是说说看,我何罪之有?”尽管身体已经是伤痕累累,但在被处决者,也就是埃蒙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痛苦的神色,似乎那足以碎石断金的鞭笞仅仅只是给他挠了三天的痒。
“你!你!你!犯了血瘾后吸食同族的血,以至于爆发血癫,长老们念你初犯,想要从轻发落,赐你解脱。然而你是怎么做的?负隅顽抗,攻击长老和同族,甚至复活死去的长老们,让他们为你战斗,你这是在侮辱长者!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罪不可恕!……”
那个名为乌尔纳的血族长老越说越激动,他将自己脑袋里能想到的所有能形容埃蒙的词语通通骂了一遍。
只可惜,在乌尔纳的面前,胸口插着封印力量的木桩,被精铁铁链五花大绑,被皮鞭不断鞭笞的埃蒙,他的嘴角却是不断的上扬,宛若听到了无数礼乐赞歌般兴高采烈。
“师父,我的师父,你没有喝过同族的血,你没有见到过同族死前抽搐的样子,你不知道,那是多么甘甜和美好的回忆啊!啊哈哈哈哈!”
埃蒙癫狂的笑声回荡在地牢内,如同恶鬼的尖叫般令人感到惊悚和不适。乌尔纳见状,只是摇了摇头,回到了长老的队列,同时,乌尔纳也掐灭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怜悯,以及想要拯救他这位得意门生的想法。
这人,已经没救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