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和这种能量体融在一起?
——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未来的话,他还怎么帮她?
茜伯尔笑了声,血色的纹路从她的额头划拉而下,勾勒着她绯红的眼尾。
在这阵诡异血色的映衬下,她笑得极为悲伤。
她像在与他对话,又像在对着空气,对着她自己。
她的语气中,是压不住的悲哀:
“因为在唤醒怪物时,我突然想起了许多事情。”
“什……么?”他问着。
风吹起茜伯尔的白发,苏明安渐渐看不清她。
就像他看不清阁楼里早已泛黄的史诗,看不清凋零在蔷薇上的蝴蝶,她的那头白发和漫天的黑暗奇异地交融着,发丝凌乱却又柔顺,像镀着光。
她依然立在触须之中,身上披着的红袍宛如困兽的皮毛,透着一股绝望的味道。
在想起一些事情后,她像是失去了一切灵气,只剩下了眼里的绝望。
“人们信仰神明,本质上是在与虚空沟通。”她说:
“沟通越多,虚空便会反馈能量,这些能量能构成真正的,能够降临的神明。”
苏明安微微睁大眼。
为了将这段难得的信息纳入脑中,他再度刺了自己一刀,以维持清醒。
“但这种与虚空的沟通,会异化人们的身心,并缩减他们的生命力。”她说:
“……所以,这就是‘诅咒的由来。”
听着茜伯尔的话,苏明安一瞬间想起了上一周目濒临死亡时,她满怀苦涩的话。
……
【冒险者,你看,我们的世界,很悲哀吧。】
……
诅咒的诞生,促使人们越发渴望神明,而越是渴望,这份来自渴望的诅咒就会越强。
可若是不信仰,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力量。穹地人自身的能力,佰神化作的天幕屏障……都会瞬间消失。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
茜伯尔的话语平缓而轻柔,却悲伤得令人无法释怀。
她的祖先,在发现诅咒出现后,及时建立了黑墙,隔绝了诅咒,让诅咒没有波及到外界。但这也造成了,活在穹地里的每个人,都成为了错误。
他们从出生时便活在被编造的信仰里,活在背负着的墓碑下,从睁开眼便倒计时着自己的生命。
而如今,他们最后一丝存在的意义也要被剥夺。
“……所,以。”他费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