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铜鼓奏乐,然后便是杀牲,放血,沾酒,一些小孩子跳起了猎奇的舞。
苏明安双目无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们围绕着他跳舞,他们一边扬手,四肢诡异如面条般舞动,一边唱着曲调诡异的阴间童谣。妇女们则手握火把,高呼佰神之名,令拉尔萨斯之名传递远方。
族长米卡,则更是手舞足蹈,他号召着青年人放声高呼,呼喊的是刚刚成立的神教之名。
“信仰佰神大人——赞美灯塔!”
“我们围绕在灯塔的照耀之下,灯塔的光辉传递至穹地的每一个角落——”
“——你必忘记你的苦楚、悲恸与欢愉。你如同云间的卡尔萨一般清净多愉——”
“——以先驱者,逐光者,狂信徒为名,拉尔萨斯赋予你们丰美之职介。为神之子民,应当赞美灯塔,将‘灯塔’教之名如同丰收的麦种,播种向广袤之土地,以此永无止境。”
“——以此,愚昧我等方能寂灭安息。”
米卡扬起手,如同指挥协奏曲,族民们纷纷高声道。
“信仰佰神大人——赞美灯塔!”
“信仰佰神大人——赞美灯塔!”
“……”
苏明安麻爪了。
此时,他感觉就算被异化,都没现在的时间难熬。
虽然这段话确实是他临时编的,但没想到这帮人能呼喊得这么动情,有人涕泗横流,有人呼天抢地,有人放声高歌,一个老族民甚至喊着喊着就热泪盈眶,表示他一定要一生一世围绕在灯塔的照耀下。
……明明只是虚假的而已。
……明明只是在观众看来,无比滑稽搞笑的一幕而已。
这些人却像在燃烧灵魂一般信奉着这些虚假,将它们当成人生之信仰。
哪怕只是外来人编纂的猎奇仪式,在他们眼中也是庄重虔诚的证明。
族民悬挂于仪式与神谕之中,生命与“祂”相连,自身的主观则被无限制地拉低。哪怕只是被编纂的一句话,便可以随意让一个人满怀希望地去死。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世界,哪怕是普拉亚人们对于云上城神明的信仰,都比这样的信仰要清明许多。
面前,族长米卡上前,想将手里的铜杯酒洒出,苏明安下意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别动。”茜伯尔按住了他的肩膀:“祭祀仪式的流程,需要对神像播撒丰收之酒。你现在代替了神像的作用。”
“……”苏明安很希望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