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面前的结界,拉住她的手,将她往前扯了几步。
他将她的手,从左肩膀处扯近,扯在了他的后颈处。
他没有抱她,他身上全是污泥和鲜血,怎么能污染她,
她现在,如同新生般洁净,她脱离了触须的控制,他不能再把她拖入深渊他们是血亲。
为了无数次的误会,无数次无法说出口的真相,无数残忍发生的悲剧……他要补偿她一次。
…尽管为时已晚。
一股漆黑的能量,从她的手臂蔓延上来,灌入他千疮百孔的身体。
她还残留着些许诅咒气息的体。被彻底净化而空,黑线流尚进他的后颈
“放手,封棋祺。“她说:“我原谅你了。“
他注视着她,眼中有着悔意与挣扎。
……已经来不及了。
……到最后才解开的误会,到最后才说出的抱歉来不及了。
人们曾经日复一日地,重复各类祭祀行为。
他们血祭,屠宰牲畜,捕杀活人,将孩子推入岩浆,认为这样一来,他们的
“虔诚”便能够上达天听,使白日降临。
这些残忍且毫无意义的行为,在这里变得极具“正统性”。
封长起先不认可这些行为,因为他是直接受害者。
但在离开那处燃火的森林,接过少族长之位后,他渐渐看清了这个世界的全貌。
…信仰顽固统治,异端不容。
……诅咒与天灾密布,人类于恶意中双难求生。
……邪神不仁,视人类为猪狗,将生灵戏弄于股掌之间。
人们想要活下去,太难,太难了。
为了利用好这柄名为“信仰“的,能让人们活下去的双刃剑,他必须融入残忍的仪式之中,听从荒谬的神谕,让如今平稳的局势得以延续。
……他要做的,是杀死邪神的信仰来源他为了救妹妹,在部族放了一把火,又因放的那一把火,他要杀死他亲手救下的妹妹。
命运从来是个恶心的鬼东西。
他自认他是个愚昧的人。
……他在思味与清醒中迷茫了许久,如今终于找到了答案愚昧无法被人鄙夷,这是维持世界的必要因素。
身为最清醒者,他必须与愚钝共舞,与无知为伴,以无意义的仪式维持神权,
以荒谬的神谕欺瞒众人。
以获得那人们信仰构成的刀与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