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真正意义上的完美’。”
黎明的手搭上了他轮椅的扶手,它的声音靠得极近。
“由于人治可能会带来的偏差,会被我一点点测量、调整。让一切趋近于‘最好’一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能抹除一切失误。
只有我的存在,才能在这样艰难的世界环境下,让大多数人生活得更好,得到各自的幸福。
所以,我希望,您能继续帮助我切除掉那些生根于城邦之上腐烂的血肉。“
它似乎想碰触他,它的双手虚贴在他的双手上,透明的投影贴得极近。
它模拟出的是一个类似研究员的形象,披着白色大褂,身上空明几净,一尘不染。
“帮助你
”苏明安说。
“比如,继续您的‘测量’事业。”黎明说:“无论是为他人安排死亡结局,或是去边缘区探视,或是会见鹰犬等组织的首领您本来就在做这些事情。
测量’,意为,为城邦添加变量—一只要有了改变,就有更多推演的可能,这些反馈上来的数据,会为这座城邦的完美’而添砖加瓦。“
“包括制造玫血?”苏明安说。
“当然,亚撒博士,这是最好的‘测量’之一。“黎明提高了音量,它模拟出的温和笑容,在地下室的血色中分外柔和:“【名为玫血的成瘾性精神药物,在测量之城大规模流传】—这是很好的一次案例观测。
我们看到了许多丰富多彩的城邦居民一心怀鬼胎者、投机取巧者、身居高位而从中取利者、宁愿身体衰败也要留住工作的居民、或是单纯寻求刺激的小青年他们都是极好的‘测量’对象。如果不是玫血的诱导,我们观测不到他们会做出的特殊行为。”
苏明安再度微微后退,哪怕对方是模拟出来的形象,他也不习惯和人贴得过近。
“包括小眉那样的女孩子,也只是‘测量材料’?”他说。
“当然。”黎明说:“应该说这座城邦的所有人,都是让‘测量’变得更完美的材料。
只有在基于所有人展现出的浩瀚数据之上,我才能做出最完美的判定。“
…太理性了,太荒谬了。
又理性,又荒谬,但偏偏必须承认这种城邦制度的合理性—一这就是苏明安此时的感受。
用活生生的生命去作数据实验,拿玫血、军火、利益等罪恶变量掺入其中,故意诱导人们犯罪、死亡,以观测更多的人类情感数据、不同人格者的差别行动,来汇总数据,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