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苏明安描述得很模糊,他讲不出吕树以前的茶是什么样的。他根本没想过吕树会缺失,以至于真的要挽回吕树时,他连细致的描述都无法做到。
如果他能再敏锐一点点……他是否就能在吕树缺失之前,将吕树……救回来?
如果他开局前三天就及时前往外城,没有一直待在中央实验室,是否他还能再救下红眼的诺尔?
悲剧发生了,而他没有不顾一切去阻止,这是他的错。
在保证完美通关的余地之间,以最小的牺牲通关……这就是他想做到的。但如果诺尔和吕树都没有救回来,牺牲就太大了。
“你喜欢我以前泡的茶?”吕树的语声突然变得极低,污泥般的负面情绪在他浅绿色的眼里堆积。
“对,因为现在的你是一座被他维入侵强行改变了的‘忒修斯之船’。”苏明安合上个人终端,站起身:“你如今的变化,并不出自你的本意。”
他推开门,下楼。
风声刮过吕树的耳畔,他静立须臾,确认苏明安离开后,忽地伸手,抓住小桌上的茶壶,用力一摔!
“砰!”
瓷白茶壶四分五裂,碎片散落而开。
茶液如鲜血般蔓延,他垂下头,捏紧的拳头咔咔作响。
“果然,还是要杀……”
……
苏明安走出大门,看见门口的特雷蒂亚,他们今天要去防御结界视察。
“老师今天没有穿外套吗?”走路中,特雷蒂亚问。
“你很关心我的外套?”苏明安随口说。
“因为老师的衣服有柠檬味,外套则是雪松的味道,我很喜欢这种味道。最近老师有了一件新的血色披风,像是阳光的味道,裤子也是……”特雷蒂亚回忆着,笑容很甜。
“哇,你居然能知道这个。”苏明安面无表情。
阿克托还真是心大,还把特雷蒂亚这种过界的学生留在身边,难道不该担心一下自己的隐私吗?
他之前和诺亚简单聊了聊,大概知道阿克托是个什么样的人——人家说彩虹好美,阿克托会给人家解释彩虹的形成方式。人家说阳光下的光线好漂亮,阿克托就扯到丁达尔效应。
阿克托是个很没救的疯子,为了世界和人类固执到极致,偏偏又很有人格魅力,让人无法讨厌他。有距离感,看似很好亲近,实际上内心封锁得比谁都严重。
这样一看……
还挺像苏凛的。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