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定在。”
仿佛在回应他的尾音,传输机器传出一声鸣响。
那是最后的声音,随着一声冰冷的“滴——”
下一秒,一切声音戛然而止,令人感到难捱。
一具再无灵魂的躯体,跌落在地。
青年愣了几秒,才近乎崩溃般地扑过去,坐倒在地,终于放声大哭——这是他百年间从未有过的。他一直受制于“救世主”的身份,冷静理智的救世主不能在人前哭,也不能软弱。
“长歌……长歌!!你……”
但此时,抱着冰冷的躯体。
他完全伏下了身,几乎想把自己埋下去。
“为什么是你——凭什么是你啊……凭什么……”
他终于感受到了……失去一位【挚友】,是什么样的感受。
该死的理想主义……到底活生生吃了多少人……?
翻着长歌的眼皮,好像这样他就会睁开眼醒过来。
可他的手停止在眼皮,就垂了下去,他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毫无生气的眼珠、灰白色的瞳孔。人的生命就像一团泥地里的火焰,风一吹过,就不会燃起。
在以往,他翻一翻眼皮,是挚友之间的打打闹闹。但现在……只能用“检查尸体”这个冰冷的词来形容。
……尸体。
但他的挚友,怎么就是尸体了。
他还没试着唱一首歌,不是吗。
直到喉咙沙哑,他还是不敢相信只是几十秒,那个会跑会跳的长歌就不在了。
手里的琴谱飘落在地,歪歪扭扭的音符极为青涩,标题是一个看上去滑稽又好笑的……《致项链哥》。
他实在不明白。
这家伙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么滑稽的标题的啊……
“凭什么……”他将头深深埋下去,十指抠出血:
“死的总是【我们】这样的人啊……”
“而且还偏偏……”视线凝固在长歌的表情,那是一种恐惧与期待结合的表情:
“你看上去还很开心啊……”
……
……
这世上有一座巴别塔。
据说只要有一个人能高高地飞过它,所有人就能活下去。人们都以飞过巴别塔为目标。
少年打造了一对木头翅膀,一直在努力练习起飞,但一次又一次失败。
可旁人没有告诉他,木头翅膀是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