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着。
空气,湿度,温度,水源,大地图,法则,武力体系,历史节点……创生者们耗费心血,摹写一个完整的世界。
从重置前,到重置后。
从上一本书,到下一本书。
每一笔修改,每一笔微调,每一段“剧忆镜片”的连携,每一个“叙事锚点”的落下。
创生者们行走在秩序的道路上,摹写罗瓦莎自主以来的规则。正如太阳在固定时间落下,又在固定时间与月同空,星体天文皆同路。
走出原始,告别蒙昧,点燃薪火。
耐心地调整着历史节点,直至完全复现原有的世界。
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们露出同样的笑,编织同样的蓝天。
又在下一次重置时,红日落下的那一刻,亲眼望见一切的消亡。
……
我先创生,而后抹去。
先赋予灵魂,而后令其陨灭。
先得其灵魂之光辉,而后驱使其生命之消亡。
——先摧毁,而后“重生”。
……
【——他们因何而坠落?】
【——又因何而存在世界上生生不息的漏洞与悲伤?】
【历史是一种久远的、真实的,铭刻于文明之上的墓志铭与悼念书。我不敢自比历史,只是一个卑劣的人生拓印者、一个搬运他人人生的小偷、一个焚毁废弃者的残忍刽子手。】
【但至少,文字描摹了他们的燃烧的理想与坠落的热忱……在图书馆彻底坍缩于宇宙之前。】
【司鹊,你真是个残忍的人。给了他们希望,又给他们绝望。】
【如果不忍心,一开始就不要动你的羽毛笔。】
……
“至高之主。”红日之下,苏明安开口:“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至高之主说。
“我是玩家,玩家无法接受这样的团灭结局。司鹊已经和我商议过,可以通过‘构建小世界,脱离玩家IP’的方式度过红日。”苏明安说:“我不想下一次重置后,我还是走到了今天的局面。”
“你的意思是?”
“我想尝试破局,避免今天的局面再度发生。我听说你们高维擅长切片之术,能在我身上试一试吗?”苏明安说:“切成三瓣,多了我也控制不住。”
至高之主想了想:“可以,但你要考虑到一件事……”
——苏明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