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条心,所有的事,本宫可没有半点逼你。而且,这件事,你也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你与本宫之间的合作,说到底,只是利益关系,各取所需。
以后莫要再在本宫面前说这些没有由头的话。”
那人垂下头,神色有些忧伤,长叹一声,道:“死心?呵呵,若是可以,十年前就可以了!这些年都过去了,你又何曾做到?”
永固宫主张了张嘴巴,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天下间最厉害的毒药,不是七欲断魂散,也不是九色菩提香,更不是无色金蛊,而是这情毒!这情毒一种,世间无解。
情之为毒兮,天地为炉,日月为炭;竭其精神兮,摧其心肝!
罢了罢了,我这一生,毁于你手;你这一生,毁于他手;他这一生,毁于我手!你、我、他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就纠缠不清,只怕这一辈子也扯不明白!”
永固宫主沉默了许久,方才低声道:“何必这般说?恩怨总有了结的时候。本宫这半生要做的事,你也清楚,若是你能助本宫成事,又有何事是不能谈的呢?”
“哈哈哈哈”那人轻笑了数声,脸上却泛出阵阵苦色,“我宁愿你不说这话,何苦要作践自己?我当然会助你,这些年来,我不也是这么做的么?但我不希望那是一笔交易,我不止是要你的人,我要的更是你的心!”
“我的心?”永固宫主声厉声笑了起来,闭上眼睛,长吸了一口气,两滴晶莹的泪珠顺了眼角滴落下来,“我的心早在离开洛阳的那天晚上,已经灰飞烟灭了。活在这世上的,其实只是我不愿消散的一道执念。”
在怀素轩住了十多天,李风云再没有见到永固宫主,直到路惊鸿接到讯息赶来。
离开怀素轩,为了不惹麻烦,路惊鸿带着李风云、苏语侬两人匆匆离开了郓州,前往开封。
“小师弟,以后莫要再去惹永固宫主。”马车中,路惊鸿悄悄对李风云道,“这次她看在师门渊源的份上放过了你,可下次就不一定了。这个女人很疯狂,你最好不要挡在她的面前。”
“我也不想这样!”李风云苦笑不已,“可是,既然遇到了杨光远,这事我能不管么?”
路惊鸿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以本门与永固宫的关系,即便不能帮她,也不该为难她,对不对?师兄与永固宫主谈过,她希望我们能帮她做一件事情,小师弟,你愿不愿帮她?”
李风云答道:“若非老爹当年收养了我,恐我早就是路边的一具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