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重贵眼睛一亮,喜道:“如此说来,此人还是一名忠君爱国的直臣。”
桑维翰点点头,道:“不错,若说此人的性子,倒是的确是一个不知变通的直臣。”说心底话,桑维翰并不喜欢莫轻言这种人。
所谓圆凿不入方枘(注1),他与莫轻言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在桑维翰眼中,只能用“迂腐”两个字才能形容莫轻言这种人。
所以,桑维翰说这句话时,将“不知变通”这四个字说得比较重。
可是,石重贵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笑道:“莫轻言有大功于我大晋,怎能不赏?朕身边缺的便是像魏征那样的直臣。”
看来小皇帝是拿定主意了,桑维翰没料到他一席话,竟然将莫轻言这种他不太喜欢的人举荐了出来。不过,虽然不喜,桑维翰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以莫轻言这种黑白分明的性格,是很难在官场上混出头来的,即便小皇帝力保也不成。
“那莫轻言究竟是犯了什么事?”石重贵对莫轻言十分感兴趣。
桑维翰迟疑了片刻,便将和煦堂一案简单的交代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石重贵有些愤怒,千牛卫那些狗奴才,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对他说一声,天知道,还有多少事瞒着他。忽然之间,石重贵对身边的人都产生了怀疑。
桑维翰不愿意得罪千牛卫,又说道:“其实刘统领这般处理,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分明是他们无能!”石重贵怒道。
“此事其实和当初的窃图案是一个道理,非不为也,乃不可为也!”桑维翰劝谏道,“既然如此,那索性就不奏明陛下,免得陛下为此事忧心。”
石重贵呆了一呆,桑维翰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究竟是什么,小皇帝却想不明白。
沉默了许久,小皇帝的怒气渐渐消散,不消散又如何?这三年来,大臣、奴才瞒着他的事还少吗?不多这一件。
“罢了,桑爱卿,这件事朕只当你未说,朕也未曾听到过。朕不会让爱卿难做!”石重贵叹了口气,安抚住桑维翰,但是心中如同塞了一坨棉花,说不出的不痛快。
“圣上英明!”桑维翰躬身施礼。
“看来,朕身边的确缺少一位向莫轻言这样的直臣!”小皇帝暗暗地想着,以至于并未注意到桑维翰在说些什么。
“莫轻言!”石重贵默念了几次,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
转眼两个月过去,在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