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皇宫,御书房中灯火通明,御书房中聚集着数位大臣。
“刘统领,千牛卫那边有什么消息?”石重贵问道。
“据千牛卫在上京的探子回报,这几个月萧翰都没有离开上京,应该没有去过幽州。”刘传勋勾着腰上前答道,“不过,半个月前,幽州城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情,导致我千牛卫潜伏在幽州的探子几乎全部被抓,据探报,燕王赵延寿在那一夜似乎的确遭人暗杀,只是刺客并未得手。”
“所以李风云才伪造了那封假的密诏,想要挑拨陛下与赵延寿的疑心,甚至有可能将消息传给契丹皇帝耶律德光,让我军损失一名强援。李风云想要做什么?臣怀疑李风云因嫉恨陛下,已经生出叛逆之心,很有可能已经与耶律德光相互勾结。”冯玉大声道。
“冯大人,你说这番话,可有证据证明?”刘昫有些听不过耳,开口问道。
冯玉怔了怔,答道:“李风云行事隐秘,武功高强,党羽甚多,我又如何能拿得到他的证据?若有证据,我等又何须在这里商议?”
刘昫道:“李风云虽行事乖僻,但拳拳报国之心还是让人敬佩的,而且麾下骁勇之将甚多,冯大人还是莫要无据揣度为好,以免寒了天下敢战将士之心。”
李崧轻哼一声,道:“其事体莫须有,冯大人,莫非你以为凭着这六个字,就可以将人随意入罪?”
因为桑维翰之事,李崧曾说过冯玉几句,被冯玉嫉恨在心,处处为难于他,此时不忿,不由出言讽刺道。
冯玉满脸涨红,怒视李崧,喝问道:“李大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冯玉一颗拳拳忠君之心,可昭日月。你这般侮辱本公,轻慢于我,究竟居心何在?”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又何须人侮辱?”李崧毫不留情,“我不过是据实而说,难道冯公不曾说过那番话?如此恼羞成怒,莫非也想以此事入我之罪?
风闻奏事,向来只是御使台的权力,不知何时冯大人主掌了御史台?”
“你……”冯玉正要反唇相讥,却见皇帝石重贵摆手道:“不相干的事不必提了,两位爱卿的忠心,朕都知道,朕也相信李风云一片忠贞之心,不会有异图。
各位爱卿,还是来说说赵延寿这封密函吧!”
左右平衡之术,向来都是帝王权术,冯玉与李崧之争是石重贵乐于看到的,所以他并不打算平息掉两人之间的矛盾,只是和稀泥,暗地里还有怂恿之意。
李彦韬上前一步,奏道:“臣以为,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