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杖,面沉似水,来者不善,对名扬四海的了然大师视若无睹,反而先喝问起李风云来。
李风云并不想与永固宫闹翻,毕竟苏语侬还在永固宫主手中。拱了拱手,道:“孙婆婆,又见面了,独孤义他还好么?”独孤义是他代疯和尚收的徒弟,也算是疯和尚的义子,当初在陈家村被孙婆婆带走了,一直没有消息。
“好得很,不劳你挂心!”孙婆婆的神色稍霁,不管怎么说,李风云代疯和尚收了一个徒弟,传承了衣钵,也算是继承了独孤家的血脉,这个情,孙婆婆不领也得领。
转过头来,孙婆婆紧盯着了然大师,沉声道:“这不是少林寺的了然大师么?什么风将少林寺的高僧吹到武当山来了?双峡镇是个小地方,可容不下大师这尊大佛!”
“阿弥陀佛,孙长老见笑了!老衲了然,今日来宝地,一来是打算见一见昔日的故友,二来也是想把老衲那顽皮的乖孙女领回去严加管教。”了然大师打了一个揖,不快不慢地说道,对于孙婆婆的无礼,没有显出半点生气的模样。
“你的孙女?”孙婆婆愣了一愣,“了然和尚,出家人可不兴打诳语,你自幼在少林寺出家,从未婚娶,哪来的孙女。难道少林寺的戒规,管不住你这老和尚。”
孙婆婆对了然颇有敌意,这也难怪,玄武宫与少林寺向来是面和心不和,为争道统,私下里不知干过多少架,十多年前,更因为永固宫主,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无数武林高手殒落,无论是玄武宫,还是少林寺,死的弟子都不少,中原武林也因此元气大伤。
也正因为那一战,玄武宫宣布关闭山门,少林寺也暂时收缩了锋芒,修养生息,不再过问世事。虽然这十多年来,玄武宫与少林寺彼此克制,再没有起什么冲突,但数百年的恩恩怨怨,所结下的血海深仇,还有道统之争,又岂是说平息就平息得了的?
永固宫主是玄武宫的弟子,永固宫可以说是玄武宫全力培养出来的势力,自然是向着永固宫,所以,孙婆婆对了然大师不假颜色,也不足为奇。何况,孙婆婆的性情便是这样,喜怒形于颜色。
“阿弥陀佛,孙长老,老衲此来,并非是为佛道两门的道统之争而来,也无心去说过去那些恩恩怨怨究竟谁是谁非。老衲此来,纯粹是因为一位老人对自己孙女关心罢了。老衲此生自幼便拜入佛门,无儿亦无女,直到前年,才有一位乖孙女肯认我这个老和尚为干爷爷,她也是老衲在前往西天路上唯一的牵挂,如果语侬做错了什么,得罪了永固宫,还请永固宫主、孙长老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