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将述律平顺顺利利地从皇宫中救出去,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难度甚至超过了当初刺杀耶律德光。当初刺杀耶律德光,虽然有八万雄兵护卫,但那是在野外,只要找到机会见到耶律德光,剩下的事便是逃命了。
可是要救走述律平则不同,述律平是被囚禁在皇宫中,辽国皇宫的守卫虽然比不得中原那般巨宏伟制,也比不上南唐那般森严,可那也是皇宫,单单那皇城的城墙,就是按照最高规格垒制,而且分内外两道。
若只有李风云一人,以他的武功,借着城墙上的凹凸不平,冲杀上城墙,杀出城去也许不是难事。可是若再带上不会武功的述律平,在重重包围下想要杀出重围而不伤述律平,那就难了,特别是皇城中还有一流高手的情况下。
出了皇城,不说那驻守上京城中的那一万精兵,只说那上京城也有一道城墙,城墙的高度甚至还超过皇宫,只要封闭了四门,李风云带着述律平若想杀出去,几乎是没有可能。光是暴风骤雨一般的箭矢,便足以将述律平射成豪猪。
李风云明白,述律平当然明白。
不过,听完李风云的计划以后,述律平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叹了口气,这位执掌权柄数十年的女人道:“不知为何,哀家认为你的计划会成功,虽然,这将会是我大辽的又一大耻辱。李风云,如若你不是汉人,如若你是契丹人,哀家必会予以重用。”
李风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述律平又接着道:“只可惜你不是生在一个强盛的中原,要不然,我契丹族人只怕要有多远躲多远。
哀家知道,你千方百计都在削弱我大辽,包括这一次,你情愿救哀家出去,为哀家奔走。你的担忧,哀家也明白,你担心强大的大辽会觊觎中原肥沃的土地。
哀家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只要在哀家的有生之年,哀家都不会兴兵南侵。这样的承诺,够重了吧?”
李风云笑道:“这样的承诺,耶律阮也曾给过。”
述律平摇摇头,眼中露出一丝茫然:“哀家与耶律阮不同,耶律阮受你们汉家的影响太重,喜欢玩弄权谋,玩弄人心。在权谋、人心面前,所有的承诺不过是一张纸。
权谋这东西,不是不能玩,而是不好掌握。论权谋,你们汉家玩了几千年,我大辽怎么会是你们的对手?即便这样,你们汉家自己也没有掌控好权谋。
哀家也看过你们汉家的史书,多少王朝是因权谋而兴,又因权谋而没落?说到底,是你们汉家的儿郎太过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