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进一步的调查。沈从飞同志虽然从司机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也并没有粗暴地干预司法,即使在其司机苦无证据被冤枉的时候,他也只是通过正常的途径和手段,来尽可能地发掘事情的真相,相反宾州市有个别的领导同志,在这个事情上面,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关于沈从飞同志的举报信,也是个别人指使人所为,目的是阻碍沈从飞同志揭露真相,并企图通过这个事情给沈从飞同志栽赃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周露良叙述的时候,范同辉却像是傻了一样,脑袋中暂时地出现了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变成这样,按照周露良的说法,沈从飞完全是被冤枉的,是被陷害的,而省委对他进行双规,则是错误的决定。这虽然是纪委执行的,但是责任却是在省委,因为只有省委特别是他这个省委书记决定以后,省纪委才有可能针对一个市委书记进行双规调查,而这个责任则主要由他范同辉来负责,更何况韩东肯定不会放过此事,肯定会借机发难啊。
细细密密的汗珠,不知不觉间就从额头上渗透了出来,范同辉的心中苦涩得就像刚刚吃了黄连一样,苦涩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时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周露良急着找自己汇报工作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韩东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太多的反对,却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坑已经挖好了,而自己也已经跳进来了。
现在就看韩东愿不愿意举起铲子将自己埋下了。
原本范同辉还兴高采烈地想要借这次的事情好好地收拾韩东一番,扳回自己在西川省的不利局势,现在看来,却是事与愿违了。
“范书记,当务之急,是要妥善解决沈从飞同志的事情,该同志的情绪有些不满啊,对于纪委的工作提出了很多的意见……”周露良委婉地道,实际上沈从飞的不满,主要是冲省委来的,主要是冲他范同辉来的,纪委只是执行者而已。
范同辉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声音充满了苦涩道:“既然调查清楚沈从飞同志是被冤枉的,那就要尽快安抚他的情绪,让他尽快回宾州市任职,恢复他的名义,作为党员干部,也有义务配合组织的工作嘛,我相信以沈从飞同志的觉悟,一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的。”
这一刻,范同辉有些心灰意懒的,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再在这个事情上面纠葛,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则需要看韩东怎么出招了。
周露良迟疑了一下,道:“那要不要碰个头说一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