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姑顿时大惊失色,然而身上这股气势却如山岳塌来,洪水席卷,任她心中如何挣扎,身上也不见任何动作,只得眼睁睁瞧着那大手向自己镇压下来。她自惊惶不安,混身颤抖,连忙引得一口气在喉头,迫切大喊道:“恩师救我!”
话音未落,就有一股赤红光芒洒出,从那大手之下将人给卷了出来,末了又听一沙哑声音言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在此,何必与鄙派门中小辈为难?”
原这道姑就是今日开坛布道那位骆长老的弟子,如今见弟子有难,上头做师长的自不能坐视不理。只是骆成遗虽出手将那人挡了下来,心中却陡然沉重许多,仅这一番试探过后,便叫他隐约有所察觉,对面那人虽在修为上逊色自己几分,可一身法力却浑厚不似常人,如此来看,便绝对不会是什么散修之流,只怕那名门大派出身,才会修行到如此上乘的功法。
且道从前岁月,他朱玄派也是树敌不少,难不成是被那几家宗门给寻到这里来了?
骆成遗心头一跳,连忙打量起纵身飞来的那道身影,只见那女子浓眉大眼,一双漆黑眼眸有如寒星,身披绀紫色外袍,手拿一柄白玉作杆的拂尘,一眼瞧去似作道士打扮,浑身上下却有一股冲天锐气,倒不像他见过的任何一位真婴修士。
扶微宫?
又许是文王山的人?
这女子他并不认识,难道是这几百年里才出现的人物?
骆成遗正心绪翻飞,面前女子却一甩拂尘,挑起眉头道:“你既寻了上头师长来,现下便不妨同我家恩师说说话罢!”
骆成遗神情一愣,须臾间,却有一股远胜先前的气势霍然升起,雄浑磅礴,似渊海泄下,只维持得有半息左右,就叫他脊后一片冰凉,如临大敌!
外化修士!
骆成遗已是不敢轻举妄动,只瞧着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掀起帷幔踏来,闲庭信步有如观景一般,他深吸一口气来,对着那女子稽首一礼,万分客气道:“不知尊者大驾光临,却是小道疏忽了,敢问尊者是哪一派的祖师,可否移驾别处叙话,此地……到底人多纷乱。”
赵莼微微一笑,倒也不曾为难于他,点了点头道:“师门之事不便言说,我与弟子却是从极远的地界来到此处,对此方修士了解不多,便烦请骆长老为我师徒二人引路一番了。”
见对方如此客气,骆成遗顿有些受宠若惊起来,忙对身边弟子吩咐几声,随后才干笑道:“这有何妨,尊者与令徒远道而来,我朱玄派自该尽些地主之谊才是,这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