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叫众人白来一趟。便在将赵莼两人送往山门之后,复又回转向了琼华观中,拾掇了几卷经文来讲,听得众人云里雾里,仿佛见了天书。
乐陵侯父子本就担心朱玄派会在今日向赵、秦二人发难,即便是坐在席间,心头也始终鼓跳个不停,如此一直到了黄昏时刻,才见个三旬年纪的道姑走上前来,左右扫视道:“乐陵侯楚堂何在?”
楚堂见此人面容端肃,手执拂尘,背后又跟了两个毕恭毕敬的朱袍弟子,即知这道姑在朱玄派内必然地位不低,此刻骤然听见对方唤起自己名姓,便霎时神情惊变,握着双拳站起身来,向前作揖道:“在下楚堂,不知这位道长有何见教?”
道姑将他上下打量一眼,却也寻不到什么特别之处,顾念起恩师嘱咐,便又咧开嘴来冲他客气一笑,言道:“听说洗月派的两位前辈乃是乐陵侯治下之人,如今我朱玄派又请了她二人做客卿长老,合该是要来知会乐陵侯一声的。”
遂又拿起拂尘向前一甩,跟随在其身后的两名朱袍弟子便小步走上前去,乐陵侯这才发现,他二人手中竟是各自端了漆盘,盘上盖了赤色锦缎,一掀开来,顿时是五彩神光耀映席间,闪晃得众人几乎睁不开眼。
对朱玄派而言,这等世俗百姓所看重的宝物,实则并没有多大用处,反是其中一枚瓷瓶内的几粒灵丹,才是真正的珍贵之物,如乐陵侯一般的世俗凡人服食过后,百病不侵已是常事,延年益寿亦绝非妄谈。
看那乐陵侯眼神晃晃,似不知此些物什中有何珍贵之处,道姑亦无心与他分辩解释,只自矜身份地抬了抬下巴,便唤了两名弟子与她转身离去。
剩下乐陵侯楚堂在一众王公贵族的钦羡目光中接下厚赏,心中却陡然有些不安起来,因他邀请赵莼师徒二人前往京城的本来目的,乃是为了扶持一方新势力出来,好与那朱玄派打擂台,不叫此派修士再在绍云国内为所欲为,毫无忌惮。
如今可好了,这洗月派不仅是不曾起来,反还平白送去了两个本领通天的帮手给朱玄派,如此一来,那朱玄派岂非更无对手!
楚堂暗暗心惊,却不知此派修士在与赵莼达成约定后,已然不把绍云国继续视作立足之地,只要他们能在赵莼的襄助下顺利迁回北云洲,便哪怕绍云国求着要奉此派为主,也要先看朱玄派之人答不答应。
世俗小国的顾忌,自不在赵莼等人的考虑之中。这几日来,因有赵莼师徒二人坐镇门中,朱玄派内的萎靡之气便一时为之大改,更为了筹划夺回山门一事,诸多在外游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