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月才见通传,洪玮青心中嘀咕,暗说朱玄派这位外化尊者,只怕也是那等心高气傲,不好相与之辈。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怠慢分毫,当即起身前去,就在那弟子的引路下来到一处僻静洞府。
府中景致清幽,除了引路弟子便再无其他人在,洪玮青提起心神缓步入内,直走到一方开阔大殿内,才见一年轻女子趺坐正中,此刻垂目向他看来。
此人气息纯和清正,有如渊岳一般磅礴浩大,叫人望而生畏,一见便知是正道中人,且道法精纯并非俗类。
洪玮青正容一拜,朗声道:“扶微宫洪玮青,特来拜见尊者!”
赵莼笑了一笑,抬手向旁一挥道:“洪长老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就是。”
洪玮青脸色微缓,不想对方看起来颇好说话,倒不似想象的那般冷淡桀骜了。他点头谢过赵莼,随后才在下首落座,并开口道:“仓促来此拜访,倒是不曾备下什么礼物,便听说贵派不久之前才诛了丹罗,晚辈这里也有一人想要献上。”
于是把手拂过,当即拿出一只规格不小的木匣来,掀了盖子在赵莼面前过了眼道:“丹罗派掌门陈丹佑的弟子陆丰,两月前曾到我们门中拜访,言其恩师是被尊者所杀,故想借我派之手对付尊者,现如今已被我派掌门下令诛杀,今日特地献来他的头颅,以表我派欲与尊者结交的诚意。”
赵莼对此并不意外,只唤了弟子上前将陆丰头颅带下去处置,这才似笑非笑地看了洪玮青一眼,点头道:“贵派诚意我自知晓,不过这结交一事。”
她到此一顿,却是语气平淡道:“想必洪长老也清楚,我派与扶微宫之间素有仇怨,如今我身为朱玄客卿,自不好与贵派再有交集。”
洪玮青沉思片刻,又拱手劝说道:“诚如尊者所言,我派与朱玄之间实有难解之仇,可究其根底,亦无法归咎到尊者身上,只是门派之间的恩怨罢了。尊者若愿意同朱玄割席断交,撇清关系,我扶微宫也自当扫榻相迎,将尊者奉为上宾。
“这朱玄派失了祖师坐镇,今不过是仰仗着尊者之势才能重回北云,若无尊者照拂,想必早已日薄西山,又如何能同我派相提并论?
“掌门听得尊者事迹,心中也极是佩服,这才起了结交之心,唤我前来拜见,还望尊者细细思量,莫要被这些小人给纠缠上了。”
他倒也言辞恳切,只是话语间透露出来的倨傲之意几乎难以掩饰,足可见朱玄派并未被他放在眼里,今日之行更是只为赵莼而来。
“贵派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