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莼闻言了然,倒也从容点头道:“原是蓟道友。”
随后一抖袖袍,朗声便道:“既是为了从前恩怨来此,你我之间便也无需多言了。”随即摆出一副迎战架势来,叫蓟延才看得直皱眉头。
他顿了一顿,却不曾立时动手,而是大笑一声言道:“道友莫急,此乃扶微与朱玄之间的旧仇,却非你我二人的恩怨,为此大动干戈反而不美,倒不如听贫道一句话,皆大欢喜不是更好?”
赵莼双眼微眯,倒想听听这蓟延才口中能说出什么两全之法来,于是应道:“哦,不知蓟道友有何高见?”
蓟延才便道:“听闻朱玄祖师有一件奇宝在身,名曰百川玉净瓶,扶微宫眼热此物已久,这才托了贫道前来将之取走,道友若肯交出此物,今日便可免去这一场厮杀,于你于我都有好处。”
赵莼淡淡一笑,却摇头道:“既是朱玄祖师之物,如何又能拱手让人,此事我不能应下,道友还是绝了这等心思罢!”
蓟延才见此情状,便才心中大定,暗自升了几分杀念起来。他倒不是真心实意要与赵莼商量,而是事先不敢肯定宝物就在对方手里,生怕自己斗败了敌人却做无用功夫,于是才有了这么一问。赵莼听了此言不见惊讶,而决口断言说自己不能让出此物,即可见百川玉净瓶一物,多半就是在她手中。
“如此,倒是可惜了。”蓟延才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实则眼放凶光,一股气机已从丹田而起,随时可发!
赵莼哪看不出他是在同自己虚与委蛇,登时垂下眼眸,便催起十数道剑气向前杀去!
昏沉雨雾之中,已然看不清白天黑夜,剑气无影无形,迅速穿风破雨,直去到蓟延才面门跟前,后者悚然一惊,未曾想面前女子竟是剑道修士,一时间不由心底暗骂,怪说不得那梁韶不肯亲自出手对付此人,原也是遇上了棘手之辈!
这剑气快得惊人,等闲之辈又哪能轻易避过,蓟延才大喝一声,身边顿时起了两团黑云,朝着剑气疾速撞去,他则借此机会飞身纵起,把这剑气甩在了身后。
未料赵莼久不出手,此回动手便想以速战速决为上,眼见蓟延才脱身而去,便立时唤了法剑出来,将之御在身外,在那狂风暴雨中向蓟延才斩了过去。
长烬通体玄黑,只在雷光电闪下,才隐约见得几分锐利神光,蓟延才凝神细看,忽而察觉不对,立时急退数丈,才把手一招,聚得重重水幕在前,欲将杀来之剑阻挡下来!
蓟延才无门无派,一身道法俱是自家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