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让她纾解心中郁愤罢了。
赵莼拍了拍她的肩头,心底亦如话中所言,对自己这弟子并没有什么怪责之念,毕竟那张雉单凭修为而言,甚至还要在自己之上,而其作为一观之主,身上多半也有着掌控整座山门的手段,秦玉珂只要身在此派山门附近,便难免不会受此一劫。
何况自家弟子自己清楚,秦玉珂虽性情刚直,却也绝不是那有着慈悲心肠的人物,守真观弟子与其素无渊源,且事情又涉及此派与文王山的纷争,她若选择出手救人,便多半还有内情在此。
只这事情还得私下询问,却不好在她人面前表露太多。
宽慰好弟子后,张雉也是适时踏入殿内,见此般师徒融洽的景象,便更将自家徒儿召至身前,缓了语气开口道:“此事都乃贫道不好,因是见了秦小友这般良才美质,才委实好奇是何等人物才能教养出如此天骄来,便为此多留了秦小友几日,还望道友涵容。”
又示意周玺上前一拜,叹气道:“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儿了,当日若不是秦小友仗义出手,她怕早就已经命丧他人之手了,玺儿,还不快快谢过前辈。”
周玺得她知会,当即也跪下磕了个头,又羞又愧地道了声谢。
赵莼见此人年岁不大,修为根基却也称得上扎实,便知对方平日里在师门之内,只怕也颇得师长爱重,再看她语气真挚,尚知何为羞耻,却也是个心性赤诚之辈,秦玉珂不算救错了人。
她无心与这小辈计较,自知此事关节都在张雉一人身上,便摆了摆手唤得对方起身,这才转而看向神情暂缓的张雉,开门见山道:“张观主不惜以这般做法也要请在下亲赴此地,恐怕不只是好奇这么简单吧,如今你我之间虽称不上结仇,此事之后却也远远算不得为友,倒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张雉听得此话,当即目光一闪,便冲自家弟子招呼道:“玺儿,为师与赵道友有话要讲,你且带秦小友下去招待。”
周玺点了点头,忙又看向肃容而立的秦玉珂,后者一听这话,也是先看赵莼脸色,待有了恩师准许,才转身跟着周玺退出大殿。
直等殿内只剩赵莼二人,张雉才意欲开口,不想这时赵莼却淡淡一笑,目光不偏不倚落到了大殿一角,哂然道:“小辈们都已出去,这位道友还不肯出来相见吗,我看张观主的诚意怕也没那么足啊。”
被赵莼一语戳穿,那藏身暗处之人也不好继续遮掩身形了,便见大殿一角处,气机忽如水波一般掀起涟漪,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道人由此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