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晓了此界魔种多半与那地下秘宫有关,赵莼亦是想赶往那处亲自查探一番,只是如今看来,那地界已是被姬绥划为己有,她若想踏入其中,姬绥等人必也会出手阻挠。
思量之际,郑秋汲便又把另一件异事与赵莼悉数道来,却是讲起他座下有一徒儿在服食奇药之后,竟逐渐性情大变,不复本真,按说这事本不该让他太过惊讶,只是郑秋汲这一脉的道法,最是讲求一个惩忿窒欲,保守本心,如是连自身欲念也无法克制,自也就难成此道了。
有此先例在前,郑秋汲也暗中将其他服药弟子观察了一通,便发现大都如此,少有例外,更有服食奇药后衰亡之人,门中即以不合药性的理由来将弟子安抚下来,至于这些衰亡之人最后都到了何处,旁人也便不得而知了。
思来想去,他亦是觉得这奇药不可多用,便也将自身所察尽都禀去了姬绥耳中,以为是掌门失察故才如此,然自姬绥知晓此事以来,却不仅没有加以处置,反还多番针对于他,暗将郑秋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若不是他为人谨慎,怕早就遭了对方毒手!
对此,郑秋汲哪里还能不知,自己这是洞悉到了不该知晓之事,才会被姬绥记恨上了。
文王山有外化期修士五人,姬炀、段仁修这两人皆以掌门姬绥马首是瞻,剩下的王阕惯于安身保命,即便察觉到其中不对,也定然不会为了自己出手,郑秋汲为求自保,便只能投了如今命悬一线的守真,做那奋力一搏了。
赵莼暗暗点头,心说这才有理,如不是伤及到了自身性命,寻常人又怎敢做着背叛山门之事,去与那有着数位外化修士坐镇的文王山作对。
她略微抬首,向郑秋汲问道:“道友所说奇药,可否借我一观?”
郑秋汲微微赧然,摇了摇头回道:“这却没法子拿给道友一观,实是门中奇药都被姬绥使了人好好看管,我又深受此人忌惮,自无法接触到奇药半分……”
话到半截,他却眼珠一转,目光猛地亮起,自袖中取得一张锦帕出来,颇为不好意思地言道:“我那徒儿服药之际,曾因心急气躁溅落了几滴下来,遂以锦帕擦拭,留了些许痕迹。彼时我才起疑心,便多了个心眼留下此物,道友若不嫌弃,还望一观。”
尚无须细细观察,只拿了此物出来,赵莼便已目光凝起,心中落定!
自打明悟剑心以来,这些邪祟之物在她眼下便已是无所遁形,如今郑秋汲手中锦帕虽只沾染了奇药些许,却不难叫赵莼看穿其中的邪异,这些奇药与魔种之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