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萱也跟着一起蹲下了身子,就在周晓川的旁边。
她似乎是在对周晓川述说,又像是在呢喃自语:“不知道,阿虎的这些情况,会不会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说起来,阿虎已经十来岁,完全称得上是一条已入暮年的老狗了。年轻时候因为训练和出任务受了的伤,现在似乎也有要复发的迹象了。这段时间,我们派出所里的那些同事,总是会开玩笑的对它说:‘阿虎老矣,尚能饭否’。虽然阿虎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我总感觉,阿虎是猜到了他们话里的意思。这些日子里,它总是显得是郁郁寡欢、精神低落……”
说到这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抚摸着阿虎脑袋的手,越发的轻柔了:“我最近也在琢磨,是不是让阿虎就待在家里,安顿它生命中最后的这一两个年头,不再去派出所兼差了。说起来,它为人类几乎辛苦了一辈子,也是时候该休息休息了……”
一直在埋头给阿虎检查身体、倾听林清萱述说的周晓川,突然抬起头来说道:“你的这个想法,的确是为了阿虎好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它的感受呢?”
“嗯?它的感受?”林清萱愣了一下,眨巴着那双英气十足的眼睛盯着周晓川,一脸的迷茫与疑惑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在林清萱刚刚述说的同时,周晓川就悄悄将她说的话翻译给了阿虎听。结果阿虎一听说林清萱打算让它回家享清福,立刻就急了。虽然它并没有听说过‘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典故,也不知道这廉颇到底是哪路神仙。但它却认为,自己年纪的确是大了没错,可这抓蟊贼的本领并没有衰退。
大案咱或许是力有不逮,可抓抓小蟊贼还是没有问题的。
况且,在阿虎看来,自己一直就是忙碌惯了的,性格也是喜动不喜静,一旦真的是如林清萱所说,回家享清福,必然会有诸多的不适应。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憋出什么毛病来呢。可惜,它无法和林清萱进行言语上的交流,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周晓川的身上,急切的催促着周晓川,要将它的感受和意见,转达给林清萱听。
林清萱却是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还以为它发出的这‘呜呜’叫声,是害怕看病所致,便轻拍起了它的脑袋以示安慰。
周晓川这会儿也给小黑检查完毕了,他干脆就站起身来说道:“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阿虎它好像不愿意这么早就‘退休’。它似乎认为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还能够帮着你们破获一些案件……”
“是这样的吗?”林清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