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周晓川方才用左手操起铁铗子,将通红发软的齐眉棍从锻炉里面夹了出来,快速放到了身前这只大铁墩上,同时右手提起缠绕有缕缕灵气的铁锤,‘当当当’的敲击在了齐眉棍上。
每一次敲击,都会迸发出点点火星,都会有一缕无形的灵气随着铁锤进入到齐眉棍里。
‘当当当’的敲击声,从最开始略显凌乱,渐渐变成了整齐有序……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悦耳动听,像是某首乐曲的旋律。
“这是……”仔细倾听了一下周晓川敲打齐眉棍的声音,樊景明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将军令?”摇了摇头后,他的表情很是古怪:“居然能将铁锤敲击齐眉棍的声音,给打成一曲将军令……这位周长老还真是别出心裁啊。不过这对炼器,能有什么作用?花哨有余实用不足啊!”
周晓川并不知道樊景明的点评,他闭着眼睛,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用铁锤敲打齐眉棍上。
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此刻不是在用铁锤敲击齐眉棍,而是端坐在古琴前撩拨琴弦,弹奏着一曲切合天地自然之理的绝美琴曲;又像是在书桌旁挥毫泼墨,书写着一幅意境深远笔意罕俦的传世草书。
一理通万理彻!
周晓川在挥锤敲击齐眉棍的过程中,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于是,他用铁锤敲击齐眉棍的声音激昂高亢,汇谱成了一曲另类的将军令。
于是,他用铁锤敲击齐眉棍的姿势潇洒飘逸,演绎出了一副别样的《裴将军贴》。
汇聚在此处的灵气,通过那另类的将军令涌进齐眉棍里,经过那别样的《裴将军贴》书在了齐眉棍上。
这根灵器一品的齐眉棍,渐渐地开始有了本质变化。
全场在这一刻默然,除了那炉火在熊熊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外,除了鼓风机发出的呼呼声外,再也没有了其它的声音。
所有的人,不管是不是对周晓川抱着有成见,也不管是不是认定了周晓川炼器必定会失败,都在这一刻,被那声音吸引,因那姿势失神。
原来打铁打铜还能这样打?
原来炼器还能够搞得这般文艺?
这……这……这……
这当真是太尼玛牛逼了!
以后谁要是再敢说炼器打铁是件粗活,老子就跟他丫急!
在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往齐眉棍上敲击了一千三百二十七锤,将这根熟铜材质的棍子从上到下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