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在宅邸内的芒草,那些芒草多得让人怀疑是故意栽种来作为火种的;时而瞧着铁匠屋前坐着马扎,挥着蒲扇乘凉的老铁匠;时而又听着屋内传来的阵阵痛苦呻吟,不免内心发慌。于是,他们便开始悄悄闲聊起来。
鄂霏英见白凤整日愁眉苦脸,甚是不悦,便旁敲侧击地问道:“白公子,可是眼见符公子与慕容妹妹之间情谊非常,心生不悦之情了?”
“呵,自然不是。他们之间十几年的情谊,自然是比在下与嫣儿之间的情谊要深厚得多。”白凤望着对方好奇的眼神,回敬道:“只是畏于自己身怀各方的追捕,生怕连累到阿郁和拓跋老前辈。毕竟,他们也是一片善心,才让符兄得以活到今日与嫣儿重逢。”
“还以为,白公子也是那种小肚鸡肠的酸腐文人呢……”鄂霏英讪笑道:“所以我常常在想,若是让我先遇见白公子你,事情又会变得如何呢?”
白凤见对方试探之意颇深,加之那副情深款款的表情,顿时沉默哽咽,不知作何回答,只是须臾之后,严肃地讲道:“鄂姑娘,果真是说笑了。这世上一切因果皆是缘分,从来不会有先后之别。”
“好好好,那我小英子不敢劳烦‘白大师’潜心向‘道’,你自己看门吧,哼!”只见鄂霏英像是让这样答非所问的说辞惹怒了心神,抛下这样一句话便走到铁匠屋里观摩学习阿郁的打铁技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