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那个姓贺拔的,我在给他倒酒时,不巧看见了他怒目狰狞的一刻,很是骇人。”
“是吗?”赵小妹将信将疑地说。
白凤道:“而今,我等最好静观其变,以逸待劳,在贺拔氏彻底露出獠牙之时再行动也不迟。”
“那就依白公子所说。紫钗,日后可要拜托你对书院中往来之人多加留意,但凡有异样,都要马上告诉我一声。”赵小妹言毕,紫钗点头说是,只不过她像是心有余悸,突然想起来贺拔弘毅那厮,捂着胸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小妹关切说:“紫钗,你怎的了?”
紫钗道:“小姐,贺拔弘毅来意不明,还请赵小姐和白公子多加小心。”
小妹与白凤二人听罢,四目交汇片刻,皆若有所思,而后相继点头与紫钗道谢。
“那么白公子,你想如何处置那些无事生非的流民?”赵小妹突然接上话茬,继道:“小妹不才,思量数日,有一些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恕在下愚昧,实在不知如何应付这群无赖。”白凤自知毫无办法,羞耻地笑了笑。
“这些日子我查阅经典,翻阅书籍,总算找到了一点思路。”赵小妹道:“南朝皇帝曾建‘六疾馆’以赡养穷困之人,我们大可效仿之,好让这些流民有个安生的去处。”
白凤惑道:“御夷书院现下自身难保,何来资金筹建六疾馆?”
“此事我已向父兄禀告,他们都对此表示感兴趣,愿意提供一部分的资金。”赵小妹话音未落,早已提笔挥毫,准备记下可以拉拢之乡绅的名姓,旋即用调侃地语气问道:“这些日子以来,还有哪些富商名流邀请过咱们白大侠去作客,白公子可记得清楚?”
“除了马识途、郭守义二人外,还有……”白凤一一道出名姓,赵小妹则纷纷记在纸上,只说自己会择日逐个拜访以筹备建造“六疾馆”的银子。
翌日辰时,日出的时候还未到,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全是氤氲,那是一种苍茫而诡异的时刻。
太阳只露出一个尖角,地上仍然漆黑,天空不见半颗星星。野草让北风吹得东倒西歪,寂寥的苍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就在御夷镇西边,一幢道观式样的建筑前早便候着一个男人,他双手藏在袖口,肩头不断微微颤动,几欲叩门,却因不敢惊动任何人而几次放弃进门取暖的念头。
他一个人站在那,看着门前灯笼下自己的影子,像失去了魂灵一样,发怔少时。
“谁在那?”一个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