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进攻的袭扰,联军士兵以为敌人只派出少量士兵在东侧佯攻而已,怎料突然出现一支庞大的军队在他们面前,顿时骇得众人慌张失措。
“不是说捣毁北部粮仓才是他们的目的吗?”
“现在,还有谁能救我们?”
“速速传令给贺拔少将军,赶紧从北面粮仓撤回来!”
闻见冲锋的号角,落入陷坑的御夷镇先锋垫着同伴的尸首,一步一步爬了出来;被同伴遗骸压在底下还心存一气的士兵也扒开了层层尸首,像是刚从地狱归来的修罗般浴血而行。
他们或许没有打过几场胜仗、或许没有必胜的信念,但他们唯一知道的事情便是,眼下这一场战斗就是他们的决战。
“杀!”在好几个陷坑附近,接连响起犹如万钧雷霆一样的怒吼,剩余的寥寥伤兵结成刀阵,分别在战场的最前方继续奋勇拼杀。
联军自知抵挡不住御夷镇主力大军的攻势,当然速速从前线派遣专人传信给两位贺拔少将军请示。
贺拔钰儿感觉逃脱的时机来临,早在心中做好准备,一旦有人闯进营帐,自己便即破声大吼,就算外面的多么战局混乱、多么嚷声震天,走到营帐里面,听到她的声音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她这样昏昏欲睡的人都能想到的事情,岳青菱总不会大意,只见其一直抬眸观察着营门帷幕,看见稍有动静,立马使全力封住贺拔钰儿的嘴巴,让她只能干瞪着眼,气鼓鼓地盯着自己看。
“贺拔小姐?贺拔小姐?请你速速下达指示,再这样守下去,整个东大营皆会尽失,我们只能撤回渡桥死守了!”那传令小厮不敢在鲜卑首领的住处轻举妄动,见四下无人,马上转头离开前往它处找寻贺拔钰儿的踪迹。
岳青菱见来者远去,让贺拔钰儿的暂时张嘴透透气,不时冷嘲热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先是假装顺从,然后趁我不备再大声呼救!”
“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贺拔钰儿稍一提气讲话,只觉得胸中那股无力感更甚,喘气呼吸的幅度也越来越明显:“呼哈,呼哈,呼哈……你要是真的想帮我,就应该现在马上放我出去。”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岳青菱挑衅似的摸了摸对方小嘴,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贺拔小姐。”
贺拔钰儿见岳青菱这样轻视自己,趁机卯足力气,张嘴紧紧咬住她的一根手指,逼迫对方因疼痛而喊出叫声来。
“你!快给我松口。”岳青菱强忍剧痛,愣是没叫喊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