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姚采薇仰天长啸,近乎悲悯:“既如此,我虽生犹死。”
阿鹃听得头脑一热,急忙驳斥道:“什么忠啊孝啊,哪有你重要!奴家以为囊之始终是念着你的好,这才想尽办法留你在身边……其实,起初也是因为奴家偶然知道囊之心里还挂念着一位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当时奴家只是觉得这样专情的男子很是可靠!于是就一步一步,一起走过来了。”
“妾,不怀疑此事。”姚采薇道:“可姐姐你要说的事情与妾身如今的感受有何干系?妾断不可能恨他,更不可以对他感恩戴德,妾只能作践自己……谁让我这么苦命呢?”
阿鹃看她如此绝望,不禁走过去拥她入怀,关切道:“既然你知道,怎的还要执迷不悟?难道你觉得姚将军的决定是正确的吗?当时姚家里边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再不济,随意买来一个养女去和亲,办法多得是,可他偏偏选了你。你和囊之本应天生一对,沦落至今,是上天瞎了眼!反正,绝不是你的过错。”
“姐姐……”
“既然能活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寻死,明天随我去见囊之,这件事一笔勾销,今后谁也不许提了。”阿鹃把对方搀扶到床榻上,好生安抚:“今后谁敢再提,且看奴家会不会毒哑他的嘴!”
姚采薇感动得痛哭流涕,跪下连连致意道:“谅妾身从前还经常这样那样的刁难姐姐,今日一番话,恩同再造,妾,愿以死相报。”
“怎的又谈生死,多不吉利!”阿鹃看状况好转,立刻喊下人准备饭食,一直陪侍到姚采薇入睡歇息,阿鹃这位大夫人这才放心离去。
翌日早晨,姚采薇果然与阿鹃一道与赵括请安,她背负荆条,双手呈上道:“请鞭笞妾身,以安君心。”
此一举骇得阿鹃赶紧上去求情,说:“囊之,这不通人情,采薇的前生这样悲惨,岂是她的错?”
“我知道。”赵括走过去夺走荆条,扔在地上,再搀着二位夫人的手,说:“我怎舍得鞭笞你,此事本因我而起,应该是我向采薇负荆请罪才是。”
“贱妾性命全倚夫君所救,何以为报?”姚采薇受宠若惊,欠身跪下,满眼戚戚:“当初是姚家辜负,君心有怨恨,实乃常情;今幸得夫君垂怜,贱妾今后愿为夫君肝脑涂地,毫无怨言。”
阿鹃见不得这般惨相,忙过去搀她起身,说道:“采薇亦是性情中人,少年时不通世事,一时糊涂,错负囊之,实在可惜!奴家每每念及,总是感慨,今趁此良机,采薇大可与囊之解尽过往恩怨,从此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