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兴许是氛围至此,秋风萧瑟,彤红的夕阳落于西山,簌簌的红叶随着剑客的身法回旋而起,然后哗啦啦的落叶归根。
两个剑客仿佛坠入了一个神圣的区域: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容不得第三者插手。
“把东西给我!”断臂剑客如是说道:“再要负隅顽抗,休怪刀剑无眼了。”
红色的背景下,至纯的白与黑像高明的水墨画一样展现着自己的力量感,相互抵抗着。
白衣剑客答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何人,抢我手中的卷宗有何目的,不过嘛,如果是你来当我的对手,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情。”
黑衣剑客转动剑柄上的机关,拔剑突袭,看似普通的剑脊倏地伸长好几倍变成一条长鞭,纵向挥去,白色的身影巧妙躲开,“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不明所以的尉迟真上前阻拦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断臂剑客!是白凤安排你到这里来的吗?”
“我跟那家伙没有任何关系!”黑衣人露出不健康的神色将长鞭收回,奋而进击以力搏之,他将仝允牢牢压制在原地不能动弹。
“给我!把卷宗给我!”
仝允满头虚汗,桀然笑道:“想拿卷宗,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须臾,尉迟真应声而至,拦刀在二人中间打破对峙,同时站在仝允身边问道:“没事吧?”
“久疏战阵,确实有些吃力。”仝允道。
“你手里拿的卷宗,该不会是从库房拿的吧?”尉迟真道:“擅自拿走机密卷宗,这可是大罪!仝兄身为前任大理寺捕头,岂能知法犯法?该不会,你也是为了太平道……”
仝允刚想回答,但是断臂剑客的“长鞭”霎时便掠过身前,差些击中要害,他用大难不死的语气对尉迟真讲道:“先应付好眼前的麻烦吧!”
“啊啊啊!!!”黑衣人突然痛苦地倒在地上,他的断臂处青筋暴起,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痉挛。
“好机会!”尉迟真拿出捕绳,随时准备拿下犯人,但是仝允却不以为然,扫兴道:“怎么回事,伱生病了?那多没意思。”
他让尉迟真先收回捕绳,径自过去查看具体状况:“说吧,谁让你来的,你要这卷宗有何目的?”仝允踢开那柄奇异的剑鞭,续道:“你老实交代,现在就能离开,而且我还会帮你请来名医为你治病。”
“是我自己来的,跟任何人无关。”
仝允耸耸肩,无奈道:“那没办法了,尉迟兄,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