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表情宛若冻住一般,僵持了一瞬,然后马上额头青筋暴起,怒骂一声:“以后不许你来这里,再有一次,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你不能这样对我!”尉迟莹同样还以颜色,冲上去拦在白凤和尉迟真之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说话?”
尉迟真道:“你不该和这样的人来往,永远都不行!”
“为什……”尉迟莹委屈巴巴的,眼皮噙着泪水,话还没说完就哽咽了,仝允自然要帮腔作势,只道:“尉迟兄,你这样太过分了,难不成连我你都不相信了?”
“我不知道。”他面无表情,看了看自己的佩刀:“我不想对你们动粗。”
盛宴上狂喜的气氛在这时凝固到极点,时人纷纷感慨道:就算是安排再精妙的大戏,也远不如眼前这样的状况吸引人。
白凤在旁边被拴了大半天,有些不耐烦了,突然插嘴一句:“尉迟大人,我已同意跟你走,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还望大理寺的诸位不要打扰到各位公子小姐的雅兴吧?”
“走!”尉迟真说:“还有你,跟我一起走。”
尽管很不情愿,但尉迟莹还是离开了,为了擦干眼泪,牡丹花面具被扔到地上,仝允过去捡了起来,这块面具仿佛就是本不属于她的人生。
多想做花儿,就算只开花一昼夜那也是花——然而她终究只是路边杂草。
白凤已是不知道第几次来到大理寺的监牢,可以说他吃牢饭就跟回家一样正常,跟狱卒自然也闹得火热,这里几乎每一个人都认识他。
“白凤一进来坐牢,捕头必定会大发一通牢骚。”这种规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彻底变成习惯。
尉迟真带上卷宗来到白凤暂居的牢房,开始第一次审问。
“有人作证说,在第一起命案发生的时候,也就是玉权子之死,当时你并不在府邸?”
“还有这半个月来关于太平道众的第二起命案、第三起命案、第四起……这些命案发生的时候,你居然统统不在府邸,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喂,你打算怎么解释,说来听听?”
白凤款款说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
“就算你再问我第二遍、第三遍,我也是一样的答案。”
“安心等到明天,我会告诉你一切。”
尉迟真与白凤多番相处下来,知道他为人处事,就算继续逼问下去他也不会说一句有用的话,于是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