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白凤把领路人的身份暂时交给宇文轩,牵马走在最后,他盯着走在前面的慕容嫣的背影,忽然心血来潮,想要说点什么。
“这位公子,还请稍候,我这便将话带到那位大人耳边。”
宇文轩向守城将士坦白身份,声称自己出使至此,要见贺拔家的贺拔胜。
“贺拔胜与大周关联紧密,和我多少有些交情,即便他现在被赵括夺走兵权,武川镇依然是他的地盘。”宇文轩如此向众人解释罢,其余卫戍随之皆高看他几分。
——说起来,我们好像也才认识两年。
白凤鬼使神差般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引得同伴竞相围观,他的心跳从没像现在这样起伏不定,思维也为之紊乱起来。
“白兄,你在说什么?”离白凤最近的钟子期问候道:“是不是太累了,进城后你好好睡一觉,我帮你看着他们!”
“是在说我吗?”慕容嫣困惑地指着自己:“好突然,说这种话……怎么了?”
她向他走去。
“额……我的意思是,我还是第一次被你这样训斥,你今天真奇怪。”白凤明明咧着嘴,却分毫感受不到笑意,只有冷冷的嘲弄:“当然,我不会记恨你,永远不会。”
慕容嫣狐疑地把脸凑近,微蹙眉头,说:“奇怪的明明是伱呀!做了错事,我就要说!以后不许对同伴拳脚相向,我可没有在求你,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情,就会有很可怕很可怕的后果——这是圣女的预言哦!”
“嗯,好吧。”看见慕容嫣认真的脸,白凤不由自主地笑道:“嫣儿……有任何异议,请一定告诉我,然后,没事了。”
“嗯~~~”慕容嫣饶有兴致地回到马背上,回眸道:“凤哥哥还是老样子,嚣张跋扈的,只是外表,心里还藏着很多事不想说呢?!”
宇文轩见他们转眼间就和好,心里一高兴,也附和道:“其实,在下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你们怀疑我的意图是理所应当,不过,我认为诸位现在应该都以大局为重,这种小小的争执,就让它随风逝去,无人在意。”
“话说得真漂亮!能和王子殿下做朋友,我们所有人都脸上有光,此话不假。”白凤话中带刺地回道:“遥想从前在大齐时,我最多也只是高洋的狗腿子,谁都没有正眼看过我,能做宇文公子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何其乐哉!”
钟子期唯恐他们二人之间再生变故,忙走到中间拉偏架,说道:“白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想活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