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瞧个够。
很快,一天过去了,第一幅画作就此入卷,按照宇文轩的建议,至少要画三幅画才稳当,因为路途遥远不免得会出现各种意外损毁画卷。
慕容嫣回去后等待白凤归来,直至三更,有黑衣人来到身边,取下兜帽,果然是白凤。
二人借一步到别处去议事。
首先,慕容嫣将贺拔钰儿的忧愁告诉白凤,说道:“贺拔钰儿之忧,无关家国战事,倒也寻常,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只是,贺拔家处处都显得怪异,在这种怪异与贺拔钰儿对我的赤诚相待之间,仿佛暗藏着让人细思极恐的秘密。”
“嫣儿此言,并非空穴来风。”白凤肯定道:“我走遍街头,询问镇中的三教九流才得知,贺拔氏自从被赵括释放归来后,马上禁止族人对圣地的供奉,贺拔家在武川镇是大宗族,其余小宗岂敢不从?贺拔涛和贺拔胜为了维持势力,积蓄力量,偶然巴结上太平道众,现在的贺拔家,与其说是名门望族,不如说就是個太平道的分舵,而圣地,不出意外,已经落入太平道手中。”
慕容嫣无奈摇摇头,续道:“明日我打算在贺拔钰儿面前袒露身份,试试她到底跟太平道有何干系。”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理解凤哥哥的困惑。”慕容嫣露出可靠的微笑,说:“届时就拜托凤哥哥埋伏在四周,观察贺拔钰儿的一举一动,请相信我,为我挥剑吧!”
白凤无话可说。
翌日,贺拔钰儿像昨天一样换上漂亮的汉服,惴惴不安地坐在钟子期面前。
“好慢。”她抱怨道:“瑶姑怎么还没来?”
钟子期回道:“请贺拔小姐稍安勿躁,保持方才的姿态……对,就是这样,小姐你简直就是天上下来的仙女!”
贺拔钰儿对钟子期的恭维话几乎毫无感觉,她依然坐立难安。
须臾,慕容嫣映入眼帘,今日她别有一番心意地换上汉服,脚踝挂着一串铜铃,走起路来“叮铃作响”。
“你是……瑶姑?”贺拔钰儿难以置信,看着慕容嫣裸露出的脖颈,轻纱下的皮肤,遍布伤痕。
“这是?”她问。
慕容嫣说:“钟先生让我也一同入画,他说,像贺拔小姐这样的花儿,须得我这般破落的荒草去衬托,这样才能凸显花儿的美丽。”
“我有这样说过吗?”钟子期挠挠脑袋。
“钟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回是慕容嫣领着贺拔钰儿入座,她悄悄地耳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