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他,一下子睡意全无,她不明白张晨这话是什么意思,把“宅鲜送”卖了,张向北肯定会反对,而张晨,原来是最支持张向北的那个人,用他的话说,他只会做一个儿子希望父亲怎么做的那个父亲。
“你怎么突然会有这个想法?”小芳问。
张晨看看小芳,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又看看桌上的钟和打开的窗户,张晨和小芳说:
“你还是回去接着睡吧,穿这么少,小心感冒了,我再想一会,想清楚了,明天早上和你说。”
小芳还想说什么,张晨站了起来,他伸手把小芳拉起来,送她回去房间,看她重新钻进了被窝,张晨坐在床沿上,手摸着小芳的脸颊和她说;
“放心睡吧,我没事,只是需要时间想想,明天早上,我肯定会和你说,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小芳点了点头:“那你烟少抽一点。”
张晨说好。
张晨亲了小芳一下,站起来,伸手关掉床头柜上的灯,走了出去。
张晨回到书房,二月的冷风,已经从窗外进来,把书房灌满,张晨走到了窗前,把窗户关上,重新在写字台前坐下,他伸手拿过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想了想又把烟扔在桌上。
张晨继续呆呆地想着,想了一会,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找到了刘立杆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十几下之后被接起来,刘立杆在电话里嘟囔:“神经病,几点钟了,还打我电话?”
“你过来,我有事情和你说。”张晨说。
“干嘛,和小芳打起来了?”
“滚。”张晨骂道,“有重要的事情。”
刘立杆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人清醒了,声音也清晰了,他骂道:
“你他妈的是想我现在过去,把一屋子老老少少都吵醒?有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也是,张晨的这幢房子里,一楼和二楼,住着四位老人和张向西,老人晚上睡眠都浅,听到这个时间点还有人进来,一定都会起来看个究竟。
“电话里说不清楚。”张晨说,“我过来,你下楼给我开门。”
隔壁的房子,张向北和向南不在,只有刘立杆和谭淑珍两个人,谭淑珍这个时候,也肯定已经被吵醒了,管他呢。
张晨挂掉电话,站起来,蹑手蹑脚地出门,把门轻轻关上,蹑手蹑脚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