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和向南两个大笑。
在盐场里走着,张向北意外地发现盐场里还有一条铁路,已经废弃了,张向北奇怪了,看这个样子,这铁路还可以使用的时候,整个海南岛都还没有通铁路,通往大陆的铁路轮渡更没有开通,这铁路通往哪里?
“这是海南最早的铁路了,不属于铁道部门,属于我们盐场的,那个时候,我们生产的盐从这里到黄流镇,然后再从黄流镇,运往全岛各地,或者在三亚装船去大陆,现在交通发达了,这条铁路,已经废弃了十多年。”
四个人在盐场里走了一个多小时,张向北和向南,还走近了那些盐山看看,去盐仓库看看,看到里面的盐也是堆成小山一样,张向北笑着和老符说:
“你们这个仓库,大概是最干净的仓库了,什么病菌都不会滋生。”
“对对,连老鼠和蟑螂都不会进来。”老符说。
头顶是太阳,脚下是发烫的水泥路,边上是白花花的盐,头上的那顶露兜叶编的草帽,也帮不了多大的忙,向南的脸都已经被晒红了,她和张向北两个,觉得都快被晒昏过去,自己都快变成食盐,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
他们远远地看到自己的车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包天斌理解他们,一路小跑过去,边跑边和他们说,我去把汽车先发动起来,空调打开。
老符走在他们边上,浑若无事,黝黑的额头连一滴汗水也没有,张向北看着惊奇,问,你是怎么练起来的?
老符笑笑,说:“我一天要在这盐场,在这大太阳底下走二十几里路,已经习惯了。”
张向北和向南到了车上,咕嘟咕嘟灌下了一瓶水,感觉这才回过神来,老符站在太阳下面,没有上车,挥手和他们再见。
车开动起来,车厢里的热气散的很快,包天斌把车窗合拢,车厢里总算是凉快下来了,张向北和向南都吁出了口气。
张向北问包天斌:“这个老符是什么主任?”
“生产车间的主任啊,我们走过的这一大片的盐田,都归他管。”包天斌说。
怪不得,看样子黑人还就是这样炼成的。
张向北抽抽鼻翼,他发现现在自己身上,和前面老符身上的气味是一样,有一股又潮又腥的咸味,他不知道,是在这盐场里沾来的,还是自己身体里挥发出来的。
张向北想到了,自己要是就这样埋到地底下,大概都很不容易腐烂,他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向南问。
“